看到青竹在一旁站着,族长和族老还有一些在族中颇有声望的人都在,夏正贤就知道是青竹告到了族长这里,当下狠狠的瞪了青竹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怨恨。
说来可笑,明明是夏正贤自己做错了事情,青竹不过是求个公道而已,他却把青竹给恨上了。
“孽障!还不跪下!”夏明福站在上首,把夏正贤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恼怒,将手中拐杖重重一跺,大喝一声。
“三叔公要我跪下,总是要有个原因的,哪怕是官老爷要给犯人定刑,也是有个罪名的。今日里正远兄弟不问青红皂白的带着人绑了我回来,这会儿三叔公又如此态度,正贤心中纳闷得很,还请三叔公明示。”夏正贤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却假装不知,只愤愤不平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
“你这孽障,在列祖列宗面前,还不认罪吗?”夏明福又狠狠的跺了了几下拐杖,显见得是动了真火。
其他几个族老也被夏正贤的态度气得不轻,当下齐声喝道:“跪下!”
“他不跪就帮他跪。”夏明清厌恶的看着夏正贤,对在场的几个晚辈使了个眼神。
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愣头小子,没人想要得罪夏正贤,一时间倒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迟疑着不肯上前。
“都聋了吗?听不见你们七叔的话?”夏明福看着后辈,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喝道。
被夏明福这样一喝,才有几个人走上前来,按住夏正贤的肩膀,将他狠狠的往下压去。
“我不服!你们凭什么这么做?我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来我虽然不在家中,可我给族里捐的银子还少吗?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夏正贤挣扎着不肯下跪,嘴里直嚷嚷。
“畜生,你还有脸在祖宗面前嚷嚷,列祖列宗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夏明福指着夏正贤怒喝道。
夏正贤同村里这些一直务农的族人想必,到底还是养尊处优了许多,饶是他拼了命的挣扎反抗,也被几个族人渐渐压在地上跪下,动弹不得。
“我不服!”夏正贤努力抬起头,看着夏明福喊道。
“你不服,你有什么好不服的?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将青衫拿去顶替了青松的征兵?你说你,还有长辈的样子吗?还有祖宗家法吗?同族不得相欺,你缺连自己的亲侄子都祸害,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说不服?”夏明福气得浑身发抖,克制了许久才忍住没上去踢夏正贤两脚。
“三叔这话太偏帮了吧?你们为什么就只凭着一个小丫头的话,就认定我做下了这些事情?要我认罪可以,你们拿出证据来!”夏正贤虽然知道东窗事发,可依旧死鸭子嘴硬,兀自狡辩着,半点担当都没有。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青松多少岁?青衫多少岁?为什么青衫在征兵册子上,青松却不在?你当我们这一屋子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吗?当做列祖列宗的面说这样的假话,你就不怕列祖列宗降罪吗?夏正贤啊夏正贤,你若是敢作敢当,我还当你是我夏家的一条汉子,可你太让我失望了……”夏明福指着夏正贤,又是生气又是失望的骂道。
“降罪?”夏正贤听到夏明福的话,忽然不反抗挣扎了,就那样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祠堂里的祖宗牌位,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脸上带着忿恨和轻蔑,最后才看向夏明福,说道:“十二年前,列祖列宗就降下罪来了。”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夏明福又惊又怒,挥起拐杖就要往夏正贤头上劈过去,要不是夏明清在旁边拦了一下,只怕夏正贤立刻就要头破血流了。
“我胡说?时至今日,三叔你还觉得我在胡说吗?”
说话间,夏正贤又挣扎了几下,想要将手臂从压着自己的人手中抽出来,不过却没有挣脱,他也不强求,只是抬起头来,怨恨的看着夏明福。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