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些倒嫌小气了。不过,难说你尝了就不会嫌味儿差,到时候不定还要把茶给我省下来。”
说着将手上茶罐子递过去,疲�q接过,自寻了热水泡了茶分与众人。春穗儿接过茶杯闻了闻味儿,先就笑了:“这茶香味倒是很足,合我心意。我一粗俗人,素不比家里太太小姐们懂茶,也不喜什么清雅恬淡,就喜欢喝些有味儿的、味儿足的!”
云卿与蒹葭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蒹葭亦喝了一口,品了品,对云卿说:“比从前还是要好很多的。”见春穗儿还在仔细嗅,也觉有趣,蒹葭便催促道:“且先品一品。”
春穗儿于是装模作样刮了茶杯盖子,呷上那么一小口,过了老大一会儿方叹说:“哟,放了糖了?有股子甜味!”
蒹葭挑了挑眉道:“有么?”
疲�q和秋蓉也喝了一口,皆是说:“不过茶自带的苦涩味儿稍轻一些,哪里能尝出甜味儿了?”
云卿觉有意思,便笑说:“竟不知你舌头这么厉害。你慢慢品慢慢说,不急。”
春穗儿便更加仔细起来,又呷一口,略带犹疑说:“的确是甜味儿,但着后味儿里……怪了,又不同于香片等花茶的甜味儿,倒像是药材的甜味儿,虽只有一点点,但较之其他茶汤苦涩,已算是极为甘爽的口味了。”
说罢刮开茶叶,大口吞了几口茶,咕嘟咕嘟咽了,略顿一会儿,笑说:“这么喝,便不觉得什么甜味儿苦味儿了,还是地地道道的茶香味儿,且比爷上次赏的毛尖儿更香一些。又没茶的苦涩味儿,又是清透的绿色,看着也喜欢。不错,很不错。”
云卿啧啧惊叹,连连拍手说:“妙得很,春穗儿,看来日后品鉴茶还是要找你,舌头竟这样灵!”
几个丫头也啧啧称赞,在旁闹了春穗儿一会儿子。约莫一盏茶时候,黄庆儿过来说,老爷子欲见两个娃儿,问云卿得不得空带他们过去一趟,云卿恰巧因茶的事需向老爷子请银子,便答应了,让黄庆儿带两个孩子过来。一时忙的忙退的退,只余蒹葭和黄庆儿在旁。
昭和与曦和行罢礼后都垂手立在一旁,模样甚是乖巧,云卿因慕垂凉急巴巴地想要孩子,自己难免也就较往日里更喜欢小孩子一些。于是便将太太赏的枣泥儿山药糕并蒋宽的新茶一并备在桌上,让两个娃儿先吃着。
黄庆儿皱了皱眉,几番欲言又止,待到云卿察觉眼神询问,方躲开目光硬邦邦地说:“来之前吃了好些紫薯圆子,恐沉着胃,再吃定要不消食了。”
云卿点头笑道:“难为你细心。”遂吩咐蒹葭说:“一人给尝两口也就是了。还有,饱足时饮茶最伤胃,也给撤了。”
黄庆儿闻言涨红了脸,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云卿亦只笑笑,并不多言,转而对蒹葭说:“那茶你喝着如何?”
蒹葭便笑:“比从前真是好太多了。这蒋大爷也不知是聪明,还是就有那份儿做茶的灵气,这茶嗅之馥郁芬芳,是用茶香遮了花草茶的药气,饮之甘甜,则是用花草茶的药甜掩了茶本身的苦涩。这蒋大爷此番当真是费了心的。”
“毕竟是茶叶蒋家啊!”云卿喝了一口茶说,“打小耳濡目染,不缺那份儿能耐。这就好了,茶好,我才送得出去。”
“送?”蒹葭惊讶,“送谁?”
云卿叹说:“我也正琢磨呢,从咱们慕家开始,我怕蒋家要算到凉大爷头上,从咱们岚园开始,我又怕连累我姑姑,如果近日里正好有谁正要要往外送礼,且要送给很多不相干的人那就好了。蒹葭,你得帮我留意着些。”
“香岩寺。”曦和嚼着一块糕点,含糊不清说。
云卿一惊,灵光一闪,下意识反问:“香岩寺?”
曦和慢悠悠咽下糕点说:“老祖宗说,想去香岩寺进香。”
云卿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