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获得如此正面的肯定,我松了口气,一方面也觉得与有荣焉。
罗勃特自然不是傻瓜,也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是汪小姐认识的人吗?”
“是啊。”我大方承认,抽出花瓶内摆饰的红色玫瑰,招来侍者,请他送给目前的小提琴演奏者,感谢他送给我如此美好的音乐。
一曲奏毕,台上的男人听完侍者的转达,目光朝我们这里望了过来,表情微微错愕,我适时回了他一记浅笑。
他收下玫瑰,低头不晓得跟侍者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侍者手中多了杯调酒。
“美丽的小姐,这是本餐厅演奏者的回礼,感谢您的玫瑰。”
我微微红了颊,收下他的“粉红佳人”,也收下他的双关语。
结束餐叙,公关经理送罗勃特先生回下榻的饭店,我则是婉拒搭顺风车的美意,留下来等齐隽。
不必说,他知道我会等他,我们有这样的默契。
这家餐厅的演奏工作,是三个月前开始的,每周五、六、日三天,晚间约一至两个小时,因为是高级餐厅,不至于发生太没品的事,他考虑了一下,就接下来了。
不到半个小时,他走出餐厅,看见前方等待的我,快步走来。
“天气那么冷,怎么不进车内等?”
“我搭同事便车来的。”也就是说,今晚没车可以开。
他一副现实嘴脸,没好气地回我。“没车还留下来干么?”
我讨好地挨靠过去,手伸到他大衣口袋里掏啊讨的,再递到他面前,摊开掌心里的几枚铜板。“有公车啊。”
他哼了哼。“原来是想搭我的霸王车。”
“不行吗?”
“有人都动手抢劫了,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我不以为意,笑笑地抱住他手臂,一同步行到公车站牌下。
距离下一班公车到站还有十分钟,我动动手脚,再跳一跳,想让身体暖一点,他看了好笑,摊开大衣说:“过来。”
我立刻快手快脚钻了进去,感觉他兜拢大衣,密密将我包履在他的暖逸气息里。
呼,好暖。
我满足地吁口气,圈住他的腰,将冻红的颊贴在他暖呼呼的胸口。
“今天刚好领到薪水,想吃什么快说,连霸王餐都让你吃。”
“别吧?你忘了我才刚从餐厅走出来?都满到喉咙了。”
“你少来。”这种高级餐厅的鸟食,中看不中用而已,他也知道。
“那不然——”我偏头,礁见一旁的摊贩。“大肠包小肠好了。”
他表情复杂地瞥了我一眼。“你不必替我省这个钱。”
“哪是?就真的很久没吃了啊。”
他拗不过我,还是买来两份大肠包小肠,还附加一杯热奶茶,那是让我暖手用的。
公车来了,我们挑了最后一排的位子,趁他去投零钱时,我心机很重地把夹在里头的蒜片挑到另一份。身为一名优雅的淑女,这个步骤绝对是必要的。
他回来以后,看都没看就知道我搞了什么小动作,凉凉说了句:“你以为最终受害者是谁?”
对厚!百密一硫!依这家伙的恶劣本质推测,一定会满口蒜味故意凑过来,然后搞舌吻那一类的……
“你不用把期待摆得那么明显。”
“……”谁期待了!这个痞子!
没让我抗辩,他冷不防逼近,喻住我的唇。
“唔……”有乘客、还有司机会看到啦,我不想以妨害风化的罪名被抓进警局……
“我挡着了。”这家伙绝对有预谋,不然还知道我想说什么,事先勘察好角度……可恶,真的都是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