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处在深渊里的人本就不配祈求光亮。
就连天意都要夺走她费心祈祷的一切。
命运多舛不公,可她更厌恶自己的懦弱。
那夜周庭将她送回卧室,盯着她把药喝了。
黎知晚躺在床上时,他还没离开。
她也不想管他,侧身就准备睡觉。
周庭替她关掉灯,在一片黑暗里开口说:“晚晚,好好活着。”
“死的人不该是我们。”
黎知晚心里一窒,攥紧被角微微发抖。
周庭看不见她发抖的身体,只是倾身给她把被子朝上拉了拉,说:“睡吧。”
“都会过去的,我们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等他过几年想办法拿下周家大权,再处理掉一些人。
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黎知晚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才压声哭了一会儿。
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吗?
对于她而言,除非她死,否则这一切噩梦永远都忘不掉,摆脱不了。
深夜漫长,她与周庭隔着走廊,各自沉浸在痛苦里。
顾禹谦是在次日看到那封信的。
是物业工作人员好心提醒他,有陌生男孩来过这栋楼,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打开书房门时,心里就涌现出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那封信看完后。
他除了生气难过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甚至她信封里写的那些字,他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若不是熟悉她的字迹,他都会怀疑这封信是周庭故意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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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说她起初靠近他,不过是为了寻求庇护。
说她从未:()他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