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包含着什么意思。
王慎握住吕本中的手,叹息道:“东莱先生,世界上无不散的筵席,当初你到我黄州就说等到道路太平了就会还朝,现在也该是分手的时候了。珍重再见!”
说罢,一挥手:“将东西装船。”
一队士兵挑着几口箱子过来,送进船舱里去。
吕本中:“这是什么?”
王慎道:“东莱先生自来喜欢古董文玩,这次斩了孔彦舟,我在他的府库中发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些字画、鼎器之类的物件。我对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趣,就赠于先生。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先生请看。”
说着就将箱子打开,请吕本中过目。
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对于王慎来说,所有财物中最值钱的是布匹和粮食,接着是兵器、铠甲,最后才是金银铜钱。至于古董一类的东西,对他对军队来说毫无价值,不如送几件给吕老头。
这老头虽然可恶,但自己又不能当着李横和张浚的面杀了他。既如此,还不如留个人情。这种毒士,虽然不指望他将来能够帮上自己什么忙,但他若在朝堂上给自己捣蛋,却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既然要放他,既然要做个人情,何不将人情做足。
王慎自来就是个只问利益,心志坚定之人。虽说得这老头恨得牙关痒痒,却是一脸的诚挚和不舍。
吕本中一看,都是好东西,尤其是其中一整套钧州出产的瓷器,当真是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罄,这些器物以前他只在皇家见到过。
顿时心中欢喜,忍不住笑问:“道思赠我厚礼,可是在感谢我昨夜醉得一塌糊涂?”
原来,昨日酒宴王慎和李横不欢而散。
席后,李横被王慎安置在中军行辕里。
李相公也是个闲不住的人,立即进入了置制使的状态,要调看泗州军的钱粮帐薄,结果被大家当成白痴。
不甘心的他又去找吕本中谈话,估计是想问问他这个熟悉内情的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吕本中却醉得人事不醒,李横也只得郁闷地回到帐中生闷气。
王慎:“吕师今日走得匆忙,不去向李相公告别吗?”
吕本中:“李彦平话多,老夫把被他拉住罗嗦,耽误了行程,就来个不告而别。”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感觉一种智商上对等交锋的快感。
是的,要想给李横出几个主意,搞得泗州鸡犬不宁一阵子原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吕老头是个何等精明之人,也知道只要多一句嘴,只怕要想去临安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和李横的交情固然要紧,可自己的性命更要紧。
荆楚的事情和自己一文钱关系没有,让他李彦平去头疼吧,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吕本中却是不干的。
笑毕,二人又各自饮了几碗酒。
吕本中酒意上头,突然斜着眼睛指着王慎,道:“道思,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不外是要将江汉鄂州纳入囊中,以为养军之资。对你来说,张用、曹成众寇人马虽多,却无足惧也。怕就怕,战事一起又如剿孔彦舟那样打得旷日持久,如此就危险了。”
这已经是说破王慎的野心了。
王慎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哦一声:“怎么说?”
吕本中反正是要离开泗州军了,这里的事情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和王慎智力上对等,也懒得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顿时狂性发了,笑道:“你的眼睛也就局限在安陆、汉阳和鄂州,未免太短浅了些。别忘记了,这三个州府地势平况,无险可守。要想保有这片膏腴之地,周边的几个山区州府的形胜之地就不能不争,这也是张用、曹成他们来攻打黄州的道理。黄州在你手中一日,他们就一日不得安生。日后你要想守住江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