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阁的殊荣,这个少年却没有据功自傲,一如平常,该怎么样就怎样。
乾隆听了暗卫们的这些消息,对海兰察更是爱惜,平常都待他如同亲近子侄,恨不得自己也有这么个儿子才好,可惜他的几个皇子,要么窝窝囊囊,要么夸夸其谈,五阿哥虽然聪慧,性情纯善,却又太过天真,精于术算,却在兵法、政事上天分极少,他唯一比众阿哥们好的就是武艺出色,身体强壮,其他几个阿哥除了岁数小的,身体都病病怏怏,让乾隆不喜。
此刻见了海兰察神色,想起他的战争天份,乾隆心中一动,满心火气散去,和颜悦色的问道:“海兰察,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回皇上,臣看过第一份战报,再看了这份战报,觉得此次战败,确有其因,想要取胜,也不是没有办法。”海兰察放下奏折,对乾隆行了一个侍卫礼,沉着的回道,海兰察是鄂温克的天才猎手,身体里流着鄂温克人的热血,自参加过战争之后,对军旅比狩猎更让他热血沸腾,听到征战消息,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是他该怎么办。
海兰察没有让乾隆失望,果然有了策略,乾隆笑吟吟的说道:“哦,那你说来给众位爱卿听听。”
“臣遵命,这两日臣也在想这场战事,到看过这份战报后,觉得努达海将军的策略确实对夔东十三军的好办法,只不过努达海将军忽略了天时、地利、人和,从天时来说,他选的出征日期是在冬季年前时分,若只是寒冷,将士们都能克服,但是到了年前,大家都想回家平安过个大年,皇上还记得第一次战报的时间吗?正好是大年夜的前一天,将士们人心最浮动的时刻,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无心做战,可以说对方军里肯定有军师一样的人物,才能挑选出对将士们最不利的时刻伏击,再说地利,努达海将军是从京城绿营中调拨的骑兵,就战斗力来说绝对不弱,却是追击夔东十三军的好办法,使夔东十三军甩脱不掉,但是夔东十三军劫掠几年,都是在巫山、荆州一带,就地利了解,都在努达海将军之上,皇上请看战报中的两个交战点,都选在了不利骑兵作战之地,夔东十三军依仗对地形了解,神出鬼没,才会让努达海将军防不胜防,人困马乏,以至战败、最后是人和,努达海将军忽略了这次战斗的对象,不是以往战争中的军队,而是一群杂牌的马匪,用对付军队的战斗方法,来剿灭马匪,还不如捉拿匪盗的捕快有用,再加上将士们因年节时分,士气低落,这些原因集合在一起,都成了战败的因素。”海兰察一提起军事,再没有以往寡言少语的模样,说的头头是道。
御书房众人听的也直点头,这次战败,其中因果他们也总结了几条,却没有一个及的上海兰察详细,他们还是在兵部集众将之力做的战败总结,而这个少年侍卫却凭一己之力,片刻所想所得,确实不凡。
傅恒更是笑着对乾隆做恭喜状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一将才,这位侍卫莫非就是勇擒叛军魁首,几月前又在木兰围场射杀两只猛虎,立下救驾之功的海兰察额格都杜拉尔民,如此人才,皇上藏的紧密,臣今天总算见到了真人。”
傅恒的话,说的海兰察黑脸一红,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乾隆哈哈一笑,对众人介绍道:“傅恒说的不错,这位就是朕的额尔克巴图鲁,别看他年岁小,却是个能人。”
其实乾隆爱惜海兰察人才,常常将他带在身边,傅恒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只不过海兰察虽然进过紫光阁,但其人一向深居简出,不爱同那些爱吃喝玩乐之人交际,也不擅长官场往来,乾隆知道其质朴心性,别人却当他孤僻。
再加上其出身平民,那些满蒙大族出身的官员、将领们也看他不上,少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