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不少精良马匹、兵器,将士们也有折损,重伤的也不少,这一份战报让宫内闲散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乾隆每天黑着脸,连后宫都不去了,其实若是平日里接到战败消息,乾隆也不会动声色,偏偏在正月里,元宵节还未过时,接到这么一份战报,迷信的乾隆觉得这比他杀人见血都晦气,深感今年他会诸事难以顺心如意,这才大怒。
为了挽回这种失利,乾隆誓要在正月里将夔东十三军剿灭,每日跟将领大臣们讨论巫山地形,如何才能取胜,这边还未拿出个好主意来,那边新的战报又到了,努达海全军与夔东十三军的人马在巫山脚下密林处触礁,激烈交战,副将军纳南阵亡,将士折损大半,努达海退守黄土坡一带,等待朝廷援军。
“该死的奴才。”乾隆怒急,将战报摔在地上。
平日里看不惯努达海清高模样的一名将军幸灾乐祸的说道:“皇上,他他拉将军,明知道寒冬出战,天时地利都不利与我大清,还要坚持如此,导致战败,副将阵亡,兵将还不知道折损多少,请皇上降旨,治他他拉将军之罪。”
“皇上,战场上哪有常胜的将军,努达海将军自入军以来,战功赫赫,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若只因为一次失利,就严加惩处,臣恐会伤了众将士们的心。”傅恒就事论事,不偏不依。
乾隆点点头,面色严肃的说道:“有功要赏、有过要罚,这是正理,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一甘将士们还在等待援军,战报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送过来的,现在努达海将军退守已经近十天,现在不知道是何等情况,众位爱卿都是征战过,大有经验之人,不知道可有战胜夔东十三军的良方?朕不想在听到战败的消息了。”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尽管那只是一群杂牌军,但是都知道夔东十三军一向狡诈如狐,滑不溜手,四处流窜,少有败绩,如今他们驻留巫山,占有地利之便,赢之不易,众人可都看出了乾隆必胜之心,恐怕若是再败,出战的人就遭殃了,一时间无人敢开口。
一旁高无庸轻手轻脚的将乾隆摔到地上的奏折拿起,想要放回书案上,一旁今日轮到他当班的海兰察却忽然接过,认真看了起来,字字句句,一副认真模样,眉头间若有所思,拿着战报奏折的手,轻轻在奏折字眼间磨擦,又时不时的看着巫山的地图。
“怎么朕的文武大臣们,一向说的头头是道,今日却连战胜一群马匪的信心都没有吗?”乾隆见众人沉默的样子,心中火气旺盛,刚要在摔点东西出气,半回头却见海兰察正认真的看着奏折,又在桌上的地图间比来划去,心中忽然一动。
这海兰察年纪虽小,却是以小小士兵身份,首战即生擒叛军酋长,这是军中将士们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乾隆也是爱惜人才,将他升至身边,做为御前侍卫,天生神力,武艺超人倒没什么,侍卫处也有几个和他相当身手的人物,乾隆爱惜的是他非同一般的战争天分。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系统学过兵法,没有征战经验,只凭参军后的两年,学的一字半句,就能判断出叛军酋长溃逃的方向,孤身做战,将其生擒,这种天分非常人能有,更可贵的是其天性质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做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的言行。
自到他身边当值以来,听的暗卫回报,这个出身贫寒、普通之家的孩子,没有被繁华迷了眼睛,也不曾同别的侍卫们般,有种种恶习,或是贪花好色,好是沉迷赌博,反而每日认真当班,下班之后或是休息,或是练武,对教他武艺的师父,即不谦卑做态,也不傲慢无礼,是一个质朴的人。
每日刻苦学习满、汉语言文字,现在已经可以把满语、汉语说的很顺了,几个月前赴木兰围猎时,还射杀两只虎,解了乾隆尴尬险境,事后乾隆连连提拔他,还赐他图像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