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工作十几年了,每一次出任务他都得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前几年更是严重,几乎只要斌子不在身边,他晚上就会睡不着,严重失眠。这几年还好,斌子职位上调,任务比以前少了很多,可每一次出去依然让他无法放心。就像是上次那样,当他看着爱人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被医生宣布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时候,他差点就崩溃了。
而这一次,一向从不对他提及工作的爱人,居然老老实实地跟他说,再过几天就会出差任务,大概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听他的语气处处透着一抹凝重,这让他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媳妇,都怪我,我不该跟你说的。”武斌满眼自责。
“那你还说,让我心慌慌得难受。”宁君抬头,埋怨地瞪着他,可眼中却闪烁着千言万语都难以形容的感情。
“我只是想把邵义的事情跟你说说,因为我担心小礼会问,才让你帮我把口风的。”
“这件事为什么不让小礼知道?你跟大哥到底在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宁君不满地嘟囔起来。
“是一项特别任务,有关邵义三年前的事情。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但我向你保证,我和邵义绝对不会有事的。媳妇,你别担心了,好吗?”
冷硬的汉子难得露出这么让人心疼又心软的急切表情,眼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爱和情,以及对这份事业的热爱和忠诚。
顿时,宁君的眼眸瞬间湿润起来,他当年爱上的不正是那个满腔热血、一片热枕地站在国旗下,对着那片鲜红斩钌截鐡地宣下“效忠国家、效忠人民、效忠正义”这番令人激动誓言的那个英挺少年吗?
“斌子,你尽管去吧,我会在家里,安心等你回来的。”宁君再次狠狠抱住武斌,武斌感动得眼眸柔和闪烁,低下头,吻去了媳妇眼角的泪水,紧紧地将媳妇拥抱在怀里,久久不语……
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也跟自家哑巴黏糊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贺谦礼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懒洋洋地穿了件休闲服,因为今天他得去学校,马上就是考试了,他不能再荒废下去。
“哑巴,我真想快点毕业。”
邵义正在帮媳妇整理背包,一听这话,立马扭头,不解地看着媳妇:为什么?
“上学真的好蛋疼啊!”贺谦礼苦着脸吐槽。
邵义眼皮一抽,实在是很不适应媳妇说的现代流行语。
“哑巴,中午你记着要去接我啊。”
邵义说今天午饭要做一顿药膳海鲜,贺谦礼对此早就期待己久了。
闻言,邵义笑笑,立刻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他拿着自己小计算机,来到媳妇面前:要不要把小舅和小舅婶儿一起叫过来?还有妈和穆叔叔。
宁少将正在养伤中,虽然身体己经好了大半,但海鲜这一类的食物仍不适合吃,外公权高位重经常忙得不在家,就只有小舅和妈他们几个人有空闲的时间了。
“行啊。还别说,我妈都没来过我这里呢。”小舅倒是来过一次,但却没在这里吃过饭。按理说,他和哑巴正式在一起了,总得让家里来他和哑巴的家里做做客才行。
这间公寓,显然己被谦少归纳为他和哑巴的爱巢了。
邵义点点头,就拿着手机去发短信了。讨好丈母娘什么的,也多亏了同样养伤中因为闲得无聊就关注他私人生活的金毛儿在一旁指点,否则邵义决计想不到这些。
嗯,中午再炖一锅适合女性吃的药膳美容甜羹,妈一定会喜欢的。邵义如是想着。
贺谦礼吃完了哑巴做的爱心早餐,正打算出门上学去,身后跟着拎着车钥匙的哑巴,他灵光一闪,忽然扭头,朝着自家哑巴弯唇一笑:“哑巴。”
帮媳妇拿着背包的邵义,就立刻看向媳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