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泪,那是世间最毒的药,能让人忘却七情六欲,很神奇,还有鲛人的肉,吃了能长命百岁,我们妖怪吃了能增加百年的修行,可惜一直无缘见到。”
顾怜道:“这世上真有鲛人吗?不是传说么?”
为什么杀旬翁
洛朔懒懒的坐下,靠着桌子看顾怜,道:“怎么突然想到来海市呢?”
顾怜道:“只是路过。”
其实她想去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她以为只要远离了白珐山,远离了他的范围就再也不相见了,可是他还是找来了。
洛朔懒懒的眯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顾怜,道:“顾怜,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以为我会害你吗?”
顾怜脸色微变,抬头看洛朔,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逃避什么,你又如何知道?洛朔,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
洛朔笑起来,漫不经心的笑,道“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吗?是的,那天我骗了你,我并没有去见什么老朋友,可是也不能告诉你我去了哪里。”
顾怜站在窗边看洛朔,只是几步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和他之间隔了千重的山,他在山那边,她和他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鸿沟无法跨越。
“为什么杀旬翁?”顾怜冷冷的问。话出口,如鲠在喉。这句话终于是问出口了。
洛朔脸色微变,嘴角的笑慢慢消失不见,他看顾怜的眼神奇怪,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良久道:“如果我说不是我杀的呢,你会相信吗?”
顾怜道:“不会。”
那天晚上他不曾回来,虽然他隐藏得很好,可是他身上过重的血腥味出卖了他。他忘记了,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可是他偏偏把她当做全天下最好欺骗的人。
洛朔低头,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形成完美的阴影,深浅的角度刚刚好,他还是那样好看。他低头笑起来,似乎想起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得顾怜心里发凉。
“你笑什么?”顾怜问。
洛朔起身,凉凉的笑着,只是他看顾怜的眼神寒冷如冰,他道:“你曾问我凭什么让你相信我,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觉得答案是那么可笑。可是无论我说或者不说,它的可笑都不会改变。”
顾怜不动神色的看他,他说:“顾怜,你的聪明会害了你,自欺欺人也是自我保护的方法,有些事最好不要追根究底,我和你,我不想走到靠威胁维持的地步。”他说完,转身离开。
他的欢喜,源于他的阴谋
洛朔走出门后再也没有出现,可是顾怜知道,他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看着她,无论去哪里,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在端流山庄的时候她无意间看见过一本书,人妖仙三界中以仙为王,人想要修仙虽然难,却比妖或鬼要容易许多,妖修炼成精需受雷劫,而鬼则更难。女娲造人的时候在人体内留了一口气,凭着这口气无论是人是鬼,修仙都会简单得多。
旬翁说她的体质与常人有异,心有七窍,能引凤鸟,妖怪吃了她不过是吃了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没有区别,若用于其它,则另当别论。
旬翁的话点到为止,有些事不能说穿,说穿了就变得尴尬了。
洛朔不知道旬翁对她说了什么,他才连夜赶去杀了旬翁吧。
想到这里,顾怜只觉得手脚冰凉,她曾以为洛朔是与别人不同的,她看过那么多撕心裂肺的爱情,开始相信这世间总会有真感情的。洛朔说娶她,是因为喜欢她,她也相信。洛朔对她好,他说心甘情愿,她也相信了。
可是,当真相与阴谋只隔着一层薄纱的时候,所谓的欢喜变得那么苍白。
他的欢喜,源于他的阴谋。
旬薰说得对,他是最优秀的。可是最优秀的却也是最危险的。
洛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