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也要少用这种阴损的毒钉,由着你任性,日后闯下大祸看你如何收拾……”
“人家才不在乎呢。只见他大袖一展一卷,毒钉全都吸到他的袖里去了。我一看不妙,也顾不上狼狈不狼狈,急忙一个轻登巧纵夺门而逃。”
“那老者哈哈大笑:这就是了,你使的是‘千手观音’的手法,请问姑娘与司徒大侠一家是何干系?”
“我瞧他并无歹意,嚅嗫道:是小女子的舅父,‘千手观音’是舅母。”
“他身子一下子高大了许多,原来并不佝偻,忽若换了另一个人,神采奕奕。我兀自惊呆了,低声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他朗声笑道:‘俺是一介草莽武夫,贱名不值一提,既然是司徒大侠的外孙女,进去看看伤者到底是谁吧。’看他眉宇间似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问。他引我到了床前。那时真吓坏了,您脸上全无一点血色,昏迷不醒,只剩下一丝游气。我摇晃着您失声痛哭起来。”
“那前辈问道:‘令尊的名讳能告知么?’我直告了您的名号。他喃喃自语:‘听人说起过,人称‘柳浪居士’,柳姑娘,令尊虽被点中死穴,那位小侠已援手相解,你来前,俺又为他推血过宫,已服了化瘀疗伤的自制药丸。令舅是武学大家,必有灵丹妙药,还是及早将令尊接到令舅府中安全,这样俺也就放心了。俺只怕仇敌跟踪而来,人地两生的怕引起更大的麻烦。这也就是刚才俺不肯让姑娘进屋的原因。若姑娘不露出绝技,俺只有以力相阻了。”
林紫薇虽不露声色,听到那人尽收了柳若烟的暗器时,心里也不免纳闷,又听到对方对千手观音倍受推崇,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柳若烟继续道:“我说多谢前辈相救家父的大恩。那人摆了摆手:‘不必谢俺,柳大侠的生命是一位公子爷所救,俺只是受人所托而已。’我问:‘哪位公子呢?’他说:‘昨夜就走了,他驮着令尊前来求医,托俺代为照料。说他也不认识令尊,也没留下他的姓名,说有人若认得黄骠马,定于令尊有干系,但定要慎重。他丢下三十两银子,径自走了。’”
“我问:‘那年轻人的模样怎样?’那人沉思有倾后道:‘自古说江南人物俊美,俺一直生活在北国,还未见过如此俊雅*的人物。俺看呐,姑娘生就一付花容月貌,与他倒是很般配。’”
“我不禁脸上一红,也顾不上细想,忙问:‘前辈可记得他的容貌?’转念一想,不对!怕他误解了我的意思,忙说:‘知道了他的模样,日后碰到也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俺肚里明白。’那人又朗声大笑,‘是姑娘自己多心了。刚才的玩笑请不要介意,那公子的模样么,一时也很难讲清楚,人如美玉,武功亦是不弱。’说毕,捧出一包银子道:‘姑娘,这是那位公子留下的三十两银子。’我说,‘这是留给你的治疗酬金,我怎敢收?’我推辞良久,最后那前辈叹了口气说道:‘俺高天云向来非份之财分文不取,多谢柳姑娘美意了。眼下正有急用权且收下。好在姑娘是柳大侠的令爱,司徒大侠的外孙女,到时奉还也不难……’”
柳凤起闭目沉思了一会,忽问:“内嫂,那郎中使的一招是‘袖里乾坤’,非混元一气功精纯者无此功力,不知是何门何派?”
他慢慢挺坐起来,道:“内嫂,你送我去拜见这位恩人。”
“他已离开金华了。”林紫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