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人們本就自顧不暇,即便是聽了青年的話也不敢反駁。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縮著脖子裝死。
而那兩個氣質怪異的男人神色一頓,相互對視一眼便不再看向這邊。沈思遠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二人,都這麼挑釁了還能忍?
嘖,這才是能屈能伸嘛!
不知不覺中,青年看向那長相陰柔的兩個男人,帶著讚賞的眼神。
而荊棘,臉上的笑意早已經不見,隱隱有了動怒的意思。到底誰才是累贅?
她看向沈思遠的眼中帶著厲色,對這二人的身份飛快的做著判斷。
青年如此驕橫,一路上吃喝睡與拖後腿,不做其他。而這個男人強大又寡言少語,對青年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
荊棘為自己腦補的答案感到震驚與心痛,她完全不敢相信,強大如這個男人,竟然是此青年的僕人。
青年傲慢又欠扁的聲音傳來,將荊棘從縹緲的思緒中扯回。
&ldo;喂,女人。爺都說了,不帶你,你還杵在這裡作何?&rdo;
&ldo;哼!&rdo;
荊棘整個臉皮都拉下來了,那個男人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來,讓她有些心灰。她想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臉,等從這裡出去,定先將這張臉恢復再做其他。
女人看著臉色排斥情緒明顯的沈思遠,咬了咬牙。她拋出橄欖枝,竟然得到了這樣的回覆。
在這危險未知的妖墓,難道不是多一個幫手更好嗎?
帶著嫉妒的不爽,荊棘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思遠的右臉。等找個機會,將這小子的臉蛋給劃爛,看他拿什麼驕縱。如此想著,女人漆黑的臉有些扭曲了。
在她轉身還未走兩步,卻又被青年叫住。沈思遠的腔調依舊欠扁,甚至拖了個長音。
&ldo;站住‐‐&rdo;
荊棘疑惑,難道這個小子反悔了?可是沈思遠接下來的話語,差點將荊棘氣的咽氣,我握住刀的手都在哆嗦。
沈思遠咬了一口燻肉,看著轉身過來的女人,瞪大的眼中帶著警告。將近兩年的時間,沈思遠已經由雌雄難辨,變得稜角分明。原本圓溜溜的眼睛也稍有些拉長,雖然很消瘦,眼睛卻很亮。
若不是右眼處的花過於妖艷,他定是個俊俏的公子哥。而多了這朵花,成了漂亮的公子。由此,人們看到他的第一眼,由眼前一亮,變成了驚艷。
青年雖然有著一張不錯的臉蛋,卻有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脾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禮貌、察言觀色,好像都與他無關了。
他帶著薄繭的手搭在了天降的肩膀上,像是宣布所有權一般,對著荊棘說:
&ldo;再偷看他,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rdo;
那一瞬間,荊棘便拔刀了。而那個盯著入口發呆的男人眼轉頭,殺氣鋪天蓋地的朝著荊棘襲來。
安靜,長久的安靜。在荊棘以為這個男人要殺了她時,他卻只是將青年重新抱在了懷中,壓制住了那沈思遠無意義的掙扎。
&ldo;喂,你這樣我很沒面子!&rdo;
&ldo;我要生氣了!&rdo;
&ldo;好吧,這次我先原諒你!&rdo;
男人背對著她們,荊棘並不知他做了什麼。只是那個剛剛還雄赳赳的青年,臉紅的窩在了男人的懷中。
荊棘的刀掉在了地上,叮噹的聲音沒有給那二人帶來任何的影響。她回頭看下自己的同伴,從他們的眼中,她看到了不屑,蔑視,不認同。
苦澀,肩膀的痛疼,臉皮的痛癢,讓女人的眼眶濕潤,眼神也更加的幽暗。
&ldo;你剛剛為什麼不回復她?&rdo;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