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她的心里有些揪痛,原来那日他的沉默是这样的意思,原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
那日她也是这样期待程敬之的回应。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残忍地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她看到他眸子里的期待破碎成一块块碎片。
她不想像程敬之那样给人最揪心的痛,他的委婉她学不来,她只知道什么叫做快刀斩乱麻。
他松开她的手,深呼吸了几次,脸上恢复了平时嬉笑的模样:“我与你开玩笑的。”
“嗯。”她敷衍般地点头,似乎刚才真的什么都未发生过。
她的反应刺痛了他的眼。
☆、风住尘香花已尽(8)
中秋这天家里比往时冷清了许多。
江楚氏给家里的长工短工皆放了一日的假,此时家里只剩了两个无处可去的小丫头。因为是中秋,午时全家人是要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江楚氏便决定亲自下厨。
江楚氏自在闺中时就是个大门不出的深闺小姐,自小就跟母亲学妇德女红,烹饪这些自然是不在话下。整整一桌子菜她都是游刃有余,教子衿佩服的紧。
此时已是响午十分,子衿打算好了的,吃完饭就出发去教堂。
可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江入其与江子辕。
江楚氏还在厨房忙碌着些零零碎碎,刘佩如与江子辕早已到了,正坐在子衿两旁悠悠地喝着茶。
子衿拿出怀表,都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吃完饭还不得一点了?本来她是算好了的,吃饭三刻钟,赶路两刻钟。婚礼晚去一会儿是没什么大事的,如今看来,却不是晚去一会儿这么简单了。
刘佩如见子衿坐在那里焦躁不安的,便问道:“小姑莫不是要赶着去那赵小姐的婚礼?”
子衿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外面。
刘佩如笑着吹了口茶,像是无意般地说:“等我们吃完时,怕是赶不上了。”
“那怎么办?”子衿转头看着江子辕:“我先去钦洺的婚礼可好?”
江子辕瞥了一眼刘佩如,对子衿说:“不行,以前父亲便规定过中秋全家都要在一起吃饭的。”
“别人家不都是晚上才吃的么”
“那是因为晚上父亲与大哥没有时间,以往我们家也是晚上。”
刘佩如笑道:“是啊小姑,你且耐心的等一等,兴许还能赶上些呢。”
等到他们全家聚拢吃完饭时,已然是过了时辰了。她急急忙忙地奔上早已备好的汽车上,连招呼都忘了打;她一路都催促着司机,心里有些微恼父亲与大哥的不守时。
赵钦洺一向是多愁善感的,若是她此番没去,她日后定是会多想的。她的婚姻本就不幸,她不想再让她再徒增烦恼。
汽车一路疾驰驶向圣彼得大教堂,却在一个交叉路口堵住了。
司机回头说:“小姐,前面好像有迎亲队伍。”
“迎亲?”今日除了赵钦洺还有哪家成亲?她有些焦急地探向窗外,只见一排婚车横着自那路口驶过。这里离教堂不到一百米路,她自己跑去或许还要快些。她将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正想下车时,眼眸却蓦然与那其中一辆婚车上的人对上。
她似乎看到了她眼中含着的泪水。
她的心蓦地一沉,她终究是迟到了。
婚车上的赵钦洺在进行婚礼时并未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她的两个好友都未来参加她的婚礼,她不怪她们也不怨她们,像她这样不幸的婚姻她也不想让她们见证。此时看到子衿,她控制了许久的眼泪忽然像开了阀门般皆涌了上来,她看到子衿眼中的焦急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