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病秧子!”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跑到回廊里,这才感觉凉爽了些。
她如此动作,又瞧她身上穿得有些厚,他了然地点头说:“原来你还病着,我见你活蹦乱跳的,还以为你好全了。”
见他还未有要走的意思,便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甘佩闵坐到扶栏上,颇不高兴地说:“还不是你那二哥,白日里醉成那样,还要我送他回家。”
二哥喝醉了?
“他喝酒做什么?我记得他酒量可是不怎么样的。”
“佩清婚期都订好了,他不喝酒难道还去找姑娘不成?”
子衿见他说话如此轻佻,叱道:“你以为我二哥是你么?除了喝酒就是找姑娘。”
若是常人听她如此鞭挞自己,定会不悦。可是换做他就不同了,只见他一脸痞笑地说:“原来你对我了解的这样深。”
子衿又瞪了他一眼,觉得还是不与他计较。想到他说佩清,便问:“佩清是什么日子?”
“冬月初一。”
她稍放宽了心,这么说还有好几个月了。
“那你把他送来这里做什么?送去浦东路的小洋楼不就好了。”
他挑了挑眉,甚是不悦地说:“你以为我想啊,他就是在那里醉的。喝醉了之后直念叨回江家,不然我愿意这样麻烦将他从那里搬来?”
“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子衿转身不再理他,想来二哥要回家定是有什么事,她也是许久未见到他了,正好去他那里看看:“我去看看他,甘少爷自便。”说完便沿着长廊往内宅走去。
他踌躇在原地,看着她愈走愈远,心里忽然有些烦闷,他好像永远都在看她的背影。
心里索性一横,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江子衿。”
他的动作令她吃了一惊,手臂上传来被紧缩的阵痛。她皱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平时盈满痞气的眼眸忽然染上了一层深色:“你心里……”他白净的脸蓦地覆上了一层血红:“你心里……怎么看我…?”
他的眼神充满期待。
子衿觉得这样很不舒服,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舒服:“纨绔子弟。”她的回答简短,却令他的脸愈来愈红:“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么?”
她被他抓的有些疼,甩了几下又甩不开,索性道:“你在我心中不但是纨绔,还没有担当,整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捧戏子捧女明星。”
“你……”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看着她有些微怒的脸,急声说:“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么?”
她看着他通红的脸,好像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好像周遭的气温蓦地上升了许多,她穿得有些厚,此时感觉身上好像冒着热气。
“你怎么不说话?”
他将她拉到自己胸前,有些恼怒地说:“难道你真的有心上人了么?他是谁?”
她微微挣脱他的手臂,低声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将她的令一只手臂也抓住,两人立刻贴的紧紧的。
她被突如其来的体温吓了一跳,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日在将军府的一幕。她别过头,不悦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江子衿你……”
眼前的人好像对他从未上过心,好像他做什么她都是不理解的。他忽然平静了下来,抓着他的手也放松了些。他看着她偏过去的脸,轻声说:“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四周好像因为他这句话而宁静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这句话。
蓦然想起那日她对程敬之说这句话时的情景,那时他们沉默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