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不仅继续按摩着。且那轻柔的手指更进一步到了他的脸上,抚弄摩玩。撩人热血,“以前士子们每有新作,若想传布开来极为缓慢。但你这双月刊一出可就不同了,三数日之间便得以遍传江南。你手中既掌握着能让他们迅速成名的途径,他们见了你后自然便要矮上三分,我说的可对?”
以太平的条件与身份,若想诱惑一个人时,便是佛爷也得跳墙了,遑论青壮?当此之时,唐松还能说什么,双目低垂,曼声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唐松念佛,太平也不理会他,继续笑言道:“有弘文印社为支撑,你便可借用双月刊将江南士林凝聚一处,并渐次掌控之,掌控了士林便自有了导引人心之力,弱冠之年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与布置,唐松啊唐松,似你这等人佛祖怎么敢收你?”
唐松也不答她,只是念佛不迭。
太平再次俯身下来,这次做的更过分,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唐松身上,口中带着腻香一股股的涌进了唐松的耳中,“我不管你如何安排,负责这清音弘文双月刊的人中我必须占三分之一”
“断无可能”
这死婆娘真是狠,那只停在唐松胸前的手居然就此向下,直向其身上最重要的部位奔去,“哦?食言而肥,莫非你真想到我那府中做首领太监不成?”
紧要关头,唐松一把攥住了太平的手,“您能想到的事情那些江南名士就都想不到?他们都比你傻?若想这双月刊一切顺利,初期的操办之权就必须交给清音文社,至于其它的,至少要年余之后再说不迟”
“这倒有几分道理”太平的手指轻轻的勾拨着唐松的手心,“你可别忘了,清音文社有我三成”
说话间,太平终于离开了唐松的身子。
长吁一口气后,唐松转过身来,“上次在枫桥镇跟你说过的事情如何了?”
“放心吧,我早已传信回去,大鱼或者难,小鱼小虾的必定少不了”
唐松点点头拿起样纸,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你的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该到回去的时候了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公主府中哪有在你身边有意思?”太平艳媚一笑,唐松心里咯噔一下,再不多留,径直出房而去。
没过多久,有唐以来的第一份《清音弘文双月刊》遍行江南,它既标志着清音文社正式开始活动,亦将陈一哲的大名推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使其成为当之无愧的江南士林领袖,与此同时,战火沿着李明玉向其背后纵深延烧,也使江南激荡起前所未有的反四世家风潮。
就在这份《清音弘文双月刊》发布后第三日,苏州张旭府传来好消息,天子亲下诏书,罢武嘉顺淮南道观察使职,罢李明玉扬州刺史职,交大理寺勘罪。扬州刺史一职由扬州大都督府参军陆象先接任。
诏书到达次日。陆象先于扬州府衙升堂,定断陈一哲无罪,清音文社及扬州弘文印社无罪。
而后,陆象先亲往牢狱迎请陈一哲并扬州弘文印社三十五人出狱。并一路亲送还家,是日,扬州万人空巷,百姓道路以迎,彩声遍传城郭内外,实是扬州多年未见之盛事。
消息传至苏州,唐松随即以“增刊”的形式命《清音弘文印社》将此消息刊布江南,正是借助此一消息。使弘文印社及双月刊愈发坐实了权威消息发布人的身份。
至此,苏州之行已告一段落,唐松随着归心似箭的袁三山乘舟返回扬州,来时孑然一身。回程时同船的却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