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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2 / 4)

年那样,开始不服我了。我也由着她去,谁硬要让她顺服于我呢,但我对她依然很好。老院的事情也多,动不动我还得过去操着点儿心。红玉十九号又来了月经,弄的床上都是,刚洗过的单子又随之染上了。她也想弄个桃花盛开么?可她仅仅是为了省一片卫生巾。我早就说过她,我不在意这多一片少一片,但她始终不听,不听我也不生气。毛主席说过,有些人是注定要带着花岗岩的头脑去见上帝的。就让伟大的生活去改造她吧。下午又是刮风,我那闲汉好友侯,竟像个傻子似的跑去了老院,对我的父母去说他看到的桃花,之后又说梨花。且也不去理会他。这倒也解了我一个小困惑,我以前总认为是梨花先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看这位仁兄的实地考察,该是桃花先开了,“万紫千红总是春。”看来我和这兄台一样,也是个傻子,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无聊。

四月二十日,天气大热。蓝天上有大团的凝白的云团垒砌如山,黄昏时西北方又来了一片含水的黑云。我想这秉性不同的龙王定在此打仗,赶快催促红玉早回,不想我们刚到楼里,那战乱的风就起来了。北边还不停地发着闪儿,并传来沉闷的雷声,我想那是龙王们的兵器对接时传来的声音。这也是今年的第一场雷,但是没有雨,看来它们只用激情在广袤的天庭鏖战,并不凄绵地动用柔情和伤感。这才是西北龙王的豪情吧。后来的风也越刮越大,几近呼啸起来。我平吟道:“贺兰苍黄白日凝,万里平阔起长风;长风急迫如江河,萧萧马鸣至东海。”这是我以前的诗作,叫《大风歌》的开篇的句子。因为我这会儿也有了风云激荡起来的豪情了。

楼里的孬种们仍不忘在这样的天象下捣乱,他们甚至还想趁了这份形势来混淆声响。这的确是一群混帐得不能再混帐的东西,用沉沦和颓废来形容他们都算妙词,事实上他们是最轻狂最猥亵和最无知的人们。就在刚才从老院回来时,在那街口处还见一个极像本地农民式的瘦长脸的小伙子和另一个人,在注意我俩的动向。其实世俗的世界就是这样,人还不是完全正义理性的那种人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身正气的人可行四方,不必怕什么魑魅魍魉,虎豹豺狼。母亲的手上的病症,关节炎、骨质增生。这是一个艰苦卓绝的劳动女性劳累的见证,她却没有退休金和生活费。红玉这会儿坐在床上,又以实际尺寸在大张的挂历纸上画纸样。街上已见着穿短裙的姑娘了。杨、柳、槐等树木都出了拳拳的新叶子,大地的地皮也浅浅地泛绿了。苍蝇也多了起来。晚上是一弦半月呈现在中南天上。我和红玉*非常有力,似乎要刺开地球的深处,让它再度为我泛起炽热的岩浆。

第十三章 第九节

第二天我的父亲又犯病了,我回去的时候,人已去了医院。我又去医院找他,人已做完了心电图,医生说是“心肌缺血”,状况很不好。建议输半个月的液儿,加上丹参。但我知道这药只起缓解作用,根本不治病。医生的力量就是这么些了,她暂时不管你了。这两天父亲本来是想到低窝铺去看他最小的孩子、我那兄弟,礼物都买好了,这精神一提劲儿,人又毛病犯了。而我的兄弟在我所谓的豁虚镇住单身宿舍,并有我那里的姑姑照料着,倒也没什么。只是父亲嫌他工作辛苦,一年才回一趟家,就想去看看他。一个人待长久了,确实也寂寞。再说我的父亲年轻时,在西北的铁路上哪儿都去过,他就想重新看看嘉峪关和玉门,可现在他去不了了。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让我去,我去就我去吧,我也在银川待烦了。这样一路上比银川迟开的农家的胭脂色的桃花看过来,我又来到了豁虚镇。这是第四次来了。

车到低窝铺,姑父叫了辆小车来接我。临来时家里的红玉还感了冒,我有些不忍离开,她说不要紧,不然你父母又该说我影响了你。我纠正说,不是你父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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