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授——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脑海。他总是给我一些有关教育的建议。在我的大学生涯里,他强调听从老师的必要性。在我前往芝加哥的时候,他告诉我,在研究生院里成功的关键在于,和我的指导教授处好关系。
我洗了一个澡,并且想着今天的其他部分。我要读书,写论文,要洗衣服。但是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我试着睡觉,但是也睡得断断续续。前一晚的情形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现。我想打个电话,但是打给谁?我跟威尔森研究小组的任何成员都不熟——而且他们要是发现了我的行为,估计也会觉得沮丧。我认识到,如果我真的想要了解在芝加哥城中城里那些年轻黑人的复杂生活,就只有一个好的选择:接受的建议,跟他们混在一起。所以我又前往湖泊计划区,去看看能否再次找到和他的帮派。
在沿着丛林小屋街向北走的时候,我并没有真的害怕。我当然有一点紧张,但是我非常确信,并没有把我当作任何一种威胁。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尴尬罢了。他和他的帮派会要我离开,或者会嘲笑我要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渴望。
我在下午两点左右到达。这次我带来了六瓶装的啤酒。大约有十几个年轻人在4040号楼前面,围绕着他们的车站着。有些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其他几个人在把网球丢向大楼,以这种方式玩着手球。在我靠近的时候,他们都转过来看着我。
“你一定是在搞笑。”我听到有人这么说。然后我看到了,他正靠在一辆汽车上,笑着摇头。
“啤酒?”我说,丢给他一瓶。“你说过,要是我想知道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就应该跟他们混在一起。”
没有回答。有几个人质疑地大笑起来,“他是个疯子,我告诉过你!”一个人说。
“黑鬼想要和我们在一起混!”
“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拉丁王者。”
最终说话了,“好吧,这位兄弟想要混,”他毫不担心地说,“就让他混吧!”
咧嘴笑着,打开了他的啤酒。其他人围过来,很快分光了剩下的啤酒。然后,出乎意料,他们全都忙自己的事儿去了。他们既不像在谈什么紧迫的事情,也没有聊任何犯罪活动。他们大多在聊要给他们的车装什么轮毂;有几个人在应付买毒品的人,把小瓶的毒品给那些从附近楼里走过来的,或者是开着跑车来的人。远处可以看到几个经常去教堂做礼拜的人在做周日漫步。少数帮派成员站在4040号楼前面警戒,过了一会儿,一些在车子附近厮混的人换了他们的班。
问了我许多问题:你总是使用这些调查表?在完成这一研究之后,你能得到一份好工作吗?你为什么不研究你自己的人群?
最后这个变成了他特别喜欢的问题。我感觉和之间有着一种奇怪的亲密,这跟我和好朋友们之间的关系不同。这一直都很难解释,到现在也是如此,但是不知何故,我们立刻就彼此对味儿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
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努力表现得冷淡,但是内心里却因为他对我的工作好奇而十分受用。我感觉到,我正在跟某位绝大多数人可能都知之甚少的人聊天。我并不十分确定我们的谈话会通向何方,但是我感到我正在得到一种非常独特的关于贫困街区生活的视点。有大量关于在经济上被剥夺的年轻人的论文,但是绝大多数都依赖于失业、犯罪和家庭困顿的干巴巴的统计数据。我加入比尔?威尔森的团队,就是希望能够更接近真实。这个机会现在正站在我面前。
会时不时地走进大楼,去秘密会见某位驾车前来的人。
我玩了一会儿手球,展示了我那来之不易的郊区足球技艺——在我的头上颠了几十下网球。有些年长的帮派成员好奇我的身份,我在大学里的角色,当然还有我回来的原因。他们看起来和我一样疲惫,这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