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天天換女伴的男人?
中人之姿,稍具聰明,那是不足夠的,她苦不知自量,肯定會受到極大傷害。
內心雖然渴望,理智無論如何不允許。
一下看不住自己,就會淪入萬劫不復地步。
她回到櫃桔之後,主管同她說:「小芬,總經理明早十時想見你。」
「知道了,謝謝你。」
「是要調職了吧。」
「是。」小芬惆悵。
「調往何處?」
「做沉悶的行政工作,負責計劃十多年後生意盈虧之類。」
「那多好,分明是升上去了。」
「你真認為好?」
「自然,女孩子不宜做酒保。」
「可是這」年來不少客人特地慕名前來喝我調的若艾酒。」
「唏,當然是做經理高尚得多。」
明日便知分曉。
小芬偷偷看一看王永兆。
他已坐到黑衣女郎身邊去。
那女子有蛇一般的腰身。
兩條手臂已經掛在王君身上,半醉,不顧一切,吃得起虧,決定非尋歡作樂不可。
這樣也好,無論做什麼,至要緊有決心,切莫半桶水,想吃鹹魚,莫怕口渴。
打烊了,燈光明滅三次,王永兆與黑衣女離去。
不是說要等她下班嗎,可見不過是講講而已,你跟他去,就是你,她跟他去,也就是她,無所謂。
小芬丟下制服,換上便衣,離開酒吧。
第二天她穿上整齊的套裝去見總經理。
兩人談了一會兒,他給她一份新的聘書,從此之後,她成為白領麗人新成員。
那位中年人說:「小芬,白天上班比較適合年輕女子。」
她溫和有禮地答:「是。」
母親頭一個高興,她松出一口氣。
「吁,早些日子,都不知如何同親友交待才好。」
「為什麼要同他們解釋。」
「誰像你,六親不認?」
「咄,我才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的所作所為。」
「反正只有白天上班才是正經人。」
那麼夜更警察呢?不過母親也說得對,神秘的黑夜往往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危險。
酒吧的同事問:「客人找你,該怎麼說?」
「我說轉行了。」
這是真的,況且,誰會找她?她不過是酒吧的一個服務員,客人旨在酒,不在人。
上了樓,脫下制服,小芬適應得比她預料中好得多,只是嫌白天的交通太過擠逼。
她變成所有白天上班族其中一員。
每早八時半回到公司,攤開報紙,心中就奇怪,她從前的客人,特別是王永兆,不知醒來了沒有,大抵還睡在柔軟的席夢思上,身邊不知躺著哪個美女,至於美女在早上看去還是否同昨夜一般美,完全是另外一個問題。
是,她沒有忘記他。
可能他不知道,她仍在同一酒店做事,不過一早一夜,碰不上頭。
她問過同事:「有沒有人找我?」
同事搖搖頭。
半年這樣過去了。
小芬已屬於白天。
一日上班,聽見同事與人客在小會議室商談請客之事。
「對不起,王先生,今年已完全訂滿。」
小芬輕輕撥電話給同事。
「要什麼期?」
「要九月廿五日,是女方生日,同天訂婚。」
「那天李炳基先生本來訂了鴛鴦廳來慶祝鑽婚,可是昨日好似取消了。」
「為什麼?」
「他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