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笑,「這算讚美?」
「算。」
他給她一千元小費,「給我做幾杯烈酒,讓她們喝下後乖乖回家去。」
「我以為你想她們陪著你樓摟抱抱。」
「全不是真心的。」
「王先生,你的要求開始苛刻及不合理。」
「你說得對。」他有點不好意思。
即使對他真心,他分得出嗎,他知道嗎?
恐怕已經不能夠分辨。
那邊有人吵鬧。
是一個女子喝醉了在哭泣罵人,並且滿地打滾。
最可怕的是醉酒的女人,一點廉恥也無,比這更恐怖的,是服食毒品的女人。
小芬同保鏢說:「請她離場。」
「她一個人來。」
「你扶她出去,替她叫一部車子。」
「她已爛醉。」
「管她呢,把她送出去拉倒。」
真的,人若不自愛,一定可以爛死在陰溝里,誰會關心一個管不住自身的人。
小芬又警惕了幾分,做人,真須步步為營。
那哭鬧的女子被請離了現場。
酒吧恢復正常,可是,忽然之間,嘩地一聲,有人被玻璃杯割破了手,血流不止。
小芬連忙拎起急救箱去看個究竟。
只見那客人割痕甚深,需要fèng針。
「先生,你最好前往醫院急症室。」
那位客人亦跟著由友人陪伴離去。
小芬一眼關七,照顧得十分周全。
不久,王永兆帶著那班艷女離去。
有同事羨慕地道:「有錢,什麼都可以。」
某一個程度,這話是真的,天大亂子,地大銀子,有什麼是錢擺不平的呢。
小芬低頭工作,過了大半個鐘頭,猛地抬頭,看見的一張面孔,又屬於王永兆。
「王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可是忘記什麼?」
「我把她們送回去,可是不想返家。」
「家有那麼可怕?」
「一開門進去,一片靜寂,我簡直不敢坐下來。」
「那,為何不與家人住?」
「怕父母嚕嗦。」
每天視歸如死,倒也是痛苦事。
「小芬,來,休息半小時,聊幾句。」
小芬拗他不過,托同事代為照顧,出來陪他坐下喝杯橘子水。
她自嘲地說:「看,終於都要坐檯子。」
王永兆答:「是我的面子。」
小芬問:「對於男性來說,面子很重要吧。」
「錢、美女、面子。」
小芬代他註解:「酒色財氣。」
王永兆摸摸後腦,「說得很對。」
小芬看著他笑。
「小芬,同你在一起聊天真好。」
「你不給其他人機會而已。」天天換女伴,人家不知首尾,如何攀談。
「小芬,我等你下班。」
小芬推辭,「今日有人接我。」
他」怔,「你有男友?」
「誰沒有男友,看你要求如何而已。」小芬微笑。
「他條件好嗎?」
「配我已是綽綽有餘。」
「小芬,你真謙和。」
「時間到了,」小芬溫和地說:「快打烊了,那邊有位黑衣女郎,看著你起碼有三十分鐘以上,過去與她談談。」
兩個寂寞的人,走在一起,可解決許多問題。
不過,在酒吧這種歡場,一切都不能當真。
小芬拒絕王永兆進一步接觸,就是這個原因,她有何能力改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