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您仔细手疼。跪祠堂也是不打紧的,只是我身子弱,好容易成婚后有了一些好转,您却不疼惜,反而还让我罚跪逼着我休妻,这可真是整个大周朝都前所未闻的奇葩事儿。”
老太君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可是白希云每一句说的戳中她的痛点。老太君是要面子的。
万一真将一个已经好转了的世子弄死了,传开来,对侯府可不好。
老太太皱着眉转念珠。
白希云则拉着齐妙:“若无吩咐,祖母就早些安歇吧,我与妙儿也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改日,也就是说这个混账为了护着一个狐媚子,晨昏定省都不打算让她出来了!
老太君怒极,大吼道:“白子衿,你敢带她走半步,我就将你赶出家门!”
白希云回头,锐利的眼神扫过老太太的眉眼,直将她看的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赶出家门?您凭什么?”白希云握着齐妙的手,将她遮挡在自己高瘦的身躯之后,淡淡道:“我的世子封号是皇上给的,我是将来的安陆侯,您赶走我,难道传开来就不怕皇上追问?”
老太君被问的无言以对。
白希云又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我心知肚明,安陆侯做出那样龌龊的事,不过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惩罚而已,说不定那一处安静了,还少一些良家妇女受苦呢。老太君只会一味的疼宠,将个儿子教导成一个品性不端的色魔,从年轻时就一直在女色上犯错。到现在您收拾的烂摊子都不计其数了,依旧还当他是个宝贝一样,您怎么不说说您教出的儿子有多龌龊!”
“那是你爹!”
“若爹不像爹,我宁可不认!”
“你放肆!”
“放肆的还在后头!”白希云一举齐妙的手:“齐氏是我发妻,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们休想再打她的注意,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有法子让你侯府天翻地覆!”
“来人,逆子,逆子啊,将着一对逆子妖孽打出去!”老太太气的面红耳赤拍着桌子唤人。
姚妈妈是去叫了人,可近来的人却不敢动作。
白希云莞尔:“不劳动手,我们自己会走。若是没什么事儿,也别去找我们。咱们虽然在一个侯府里,但就当做是两家人吧。我也不追究安陆侯所作所为了,毕竟也是要给白加留下一些体面的,如此咱们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反而是好。”
说着礼数周全的了一番,就拉着齐妙出了门。
老太君被气的胸口疼,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姚妈妈吓的大叫。正好齐妙安排来的李大夫来了,给老太太看过之后只说怒火攻心,开了一剂方子让老太君服用。还听齐妙的吩咐多加了一些黄连,直将老太君苦的想骂娘。
而其妙与白希云这厢刚回了沁园,着实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二人还没起身,不速之客就带着一众人找上了沁园的门。
第六十一章 醒悟
张氏人未到声先至:“好个昭哥儿,也算是我看走了眼,瞎了眼觉得你是个正经人!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拎不清是非轻重只重女色的蠢物!”
将手中的百蝶穿花团扇一丢,反手叉腰横眉怒目便高声呵骂起来:“你为了齐氏这个小娼妇敢去与亲祖母吵起来,老人家过了六十八大寿还好好的,从前是多硬朗的一个人,这会子竟叫你们给气的脸色煞白直说胡话。你们也是做晚辈儿女的,将来也有年迈老去的一日,就不怕你儿女有样儿学样儿?!”
张氏倒豆子一般叉腰堵门的骂,齐妙和白希云却都未给予太多关注。
齐妙是在服侍白希云试她新裁的淡蓝色锦缎直裰。料子尚未完全缝合,只是大约试试尺寸。
白希云微张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