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账了。”
对着如此男人,她连骂一句“你好无耻”都不行,又如何做得出此等惨烈的事?
她的发小也是她的堂姐,脾气暴燥心无城府,却忍了好多天后才来电话问她:“为什么又不结婚了?”
她故作淡然地插科打诨:“你欢喜做幸福妇人,我乐意当孤家寡人呗。”
“幸福个屁,娘的我都要离婚了!”
罗雪青听了忍不住失笑,这话说得多了听的人都权当是个笑话。堂姐结婚得早,大学一毕业就给拐进了礼堂,所以时不时跟爱她的那个男人闹点小脾气,一点委屈也不能受。
女人想遇到一个让自己耍欢喜脾气的男人,也是讲福气的。
诱着堂姐发了会牢骚,终于还是被她拐回正题:“说,你们是不是真吹了?”
罗雪青只是短暂犹豫,然后说:“还没有。”
还没有就是快了,就是出问题了。堂姐对这答案不乐意:“那臭男人,那这么多年就这样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罗雪青怔住。
堂姐义愤填膺:“至少要点青春损失费吧?不说百万千万,十几二十万肯定是要他赔的!”
罗雪青凄凉笑笑:“哦。”
堂姐还想说,她找了理由挂掉电话。
青春损失费,说得倒是好听,可不管郑东平他是无赖还是流氓,终究是她自己选的人,有今日果,全是她当时种的因。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恨他,恨他便是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千算万算千挑万选最后独独就选了他。
她不想恨自己,她只想自己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唯此而已。
3
婚结不成了,她终要慢慢融入社会,终要学着再一次走出去,然后期待着遇到一个尽可能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子,完成世俗眼里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过程。
头一次真正用心参加公司年会。
喧闹的音乐,嘈杂的歌声,一切真实而温暖。一张张脸,或年轻或苍桑,总是尽情生活。
只她,好像一直都置身事外。
正在反省,她曾错过什么。
有人请她跳舞,熟头熟面的同事,平日里却只点头而过。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此刻正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居高临下地看她。
孙正义,一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她想起耳边听过的评语。
仍是微笑,伸手,起身,优雅得让自己都意外。
他的手微微在她腰间用力,以一种温柔的力道包围她。
一曲跳完,他陪她在角落里的桌子上坐下。
“我喜欢你这表情,淡漠,疏离,不食人间烟火。”孙正义扣着酒杯看着她说话,情深款款。
罗雪青笑:“那我岂不早就应该得道升天了?”
孙正义一点也不惭愧退却,闻言倒也笑了:“传闻中的冷面美人原来也是很会讲笑话的。”
罗雪青垂了头,饮一杯白开水,不说话。
“罗雪青,雪青,一直都想问你,雪是白的啊,你的为什么是青色的?”
她语气淡淡:“因为雪化了。”
“啊,这答案真的是妙,雪化后露出青的山青的树青的路还有青的水。”
罗雪青还没说话,旁边一桌倒是有人突然扑哧笑开了。正是舞曲间歇的正中,这笑近且刺耳,她忍不住转头和孙正义一同望过去。
却是老板丁奇和另一个陌生男人,两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坐过来的,笑声便是从他口里发出来。
那男人一张脸隐在暗处,只直直盯着这边的眼神格外灼目,他虽没说话但罗雪青仍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佻达与嘲弄。
难得孙正义脸色会在看清人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