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讓那個格圖魯一起領兵。」
「這一點你放心,那是我挑的人,他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蕭明淵道,「第二點是,事成之後,往後再稱鏖兀大王,便是鏖兀皇帝了。」
他抬頭看了阮久一樣:「你也就是皇后了。」
阮久疑惑:「啊?」
晏寧解釋道:「大王和皇帝終究還是不一樣的,鏖兀先是部落,所以稱『大王』,現在起來了,自然要計較稱呼了。」
阮久思索著:「這樣也可以,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晏寧道:「我們倒不在乎這些虛的……」
蕭明淵冷聲道:「我們倒是有在乎的份。」
他在說反話,都已經走投無路了,不管在不在乎,都不能在乎了。
阮久忙問:「還有嗎?」
蕭明淵看著他:「還有第三,我們行軍,決不能帶你一起走。」
阮久愣住:「啊?」
蕭明淵向他解釋:「赫連誅擔心你的安危,怕你跟著我們走,特意加了這一條。」
「啊……」阮久頓了頓,最後道,「那也行,你們先去。」
他回頭望了一眼喧鬧的人群,把給他們帶的吃的喝的放下:「我已經出來太久了,馬上得回去了。不用擔心我,這件事情耽擱不得,要是還要別的什麼,再寫信跟我說就是了。」
「好,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
蕭明淵朝他揮了揮手,他說得太過小聲,阮久又已經走了,所以阮久根本沒聽見。
阮久回到宴會那邊,他要穿過跳舞的人群才能走到赫連誅那邊,但他還沒走到一半,就被人拖了進去。
那人牽著他的手,把他拖到自己身邊,摟住他的腰,像所有跳舞的人一樣。
阮久掙脫不得,只能輕聲道:「你拉錯人啦,我是王后。」
那人把他按在自己身前,隨著鼓聲,帶著他慢慢地轉圈,低聲道:「王后連大王都不認得了。」
篝火明亮,阮久抬頭一看,才發現是他。
一時間好氣又好笑。
「你幹嘛?」
赫連誅有些吃味,低下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你又去找他們。」
「只是拿點東西過去而已。」阮久有些不自在,垂眸去看赫連誅腰上的掛飾,「反正已經答應過你暫時不回去了,你大可以放心了,我不會回去的。」
赫連誅望進他的眼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阮久愈發不自在了,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赫連誅仍是笑:「喝了一點。」
「我說你怎麼額頭那麼燙。」
阮久抬頭看他的時候,見他面上微紅,還以為是被篝火照的,原來是他喝了酒。
不過赫連誅的酒量一向很好,他才不擔心。
鼓聲漸緩,原本隨著鼓聲的舞步也放緩了。
這時旁人發現大王和王后也在人群里,下意識就往邊上靠了靠,給他們讓出位置來。
赫連誅似醉未醉,額頭貼著阮久的額頭,略顯粗重的呼吸就打在阮久面上。
他只消再往前探探腦袋,就能碰到阮久的雙唇。
但是阮久好像有點害羞,往後躲了躲,和他分開了。
「一股酒味,臭……臭死了。」
「沒喝多少,很香的。」
「我不能喝酒,我喝一丁點都會醉的……」
赫連誅不知道,阮久為什麼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他應了一聲:「我知道。」
阮久繼續解釋:「所以不能親親,親了我就會醉的。」
「噢。」赫連誅恍然大悟,專要羞他,還特意重複了一遍,「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