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好,你可以走了。”
“谢少主!”
来人一身黑衣,深深一揖转身便去。
他真的去了。
梅花细针闪烁着浪花的颜色,跳动在砖瓦之中。
自后颈而至咽喉,慢慢落下两颗黑色的珍珠,一身皮囊渐渐化作血水,渗入大地,滋养着茁壮的翠竹。
“我是棋子,你也是棋子。”公孙渔拍了拍棋墩,盘上的子便一齐跳上空中,只见少年衣袖拂过,黑白之色,便滴滴答答得归在各自的棋盘。“这一局,是下棋者为棋所痴,还是局中人被之所弃。就让我看看吧。”
但无论是下棋的人,或是局中的人,我想,只有心怀苍生,悲悯天下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下棋的不止公孙渔,局中的人,也不只公孙渔。
百草口的军帐下,来来往往的伤患,往往来来的担架,火头房的药味儿隔着七八里都能闻到。那个执死节令,炼狱还魂的将军,此刻仿佛是个贪玩的孩子,一双眼睛眯得都看不到东西,嘴里“啧啧啧~”得懒散得倚在榻上,手里的逗猫草晃出一片残影。一旁的黑猫跟着左蹦又跳,手舞足蹈得追逐着,丝毫也不知疲倦。
丘林思契也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给自己灌,也给那柄很短的剑灌。一坛没了,他总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把坛子舔个干净,可他的剑不会喝酒,谁的剑都不会喝酒,所以他现在已经像是一滩烂泥。
“报!”
“进来。”
“将军,查出来了。”
“嗯?”挛鞮维昌哼了哼道,只顾着逗猫,全然也没放在心上。
“将军……”侍卫瞟了瞟一旁舔着酒缸的小侏儒,欲言又止道。
“用不着,让他听听也无妨。”
“是。已经查出来了,确系大王的命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来这次风是往我这儿吹了。”说罢,两手一合便把心宠抱了起来,笑道:“你说呢宝贝儿。”
却只见那黑猫“喵!”得一声,四爪乱挠,“噌”得一下便窜了出去,抱着自己喜欢的花草。挛鞮维昌收了笑,擦了擦手上的血道:“带走,杀了它。”
侍卫咽了咽唾沫道:“是。”可说归说,这侍卫比着旁人功夫是不错,可要抓这猫却也不敢说是伸手就来。可太子爷的命令在那。心下犹豫,还是挪起了步子。
他动,猫也动。那小猫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小侏儒的怀里,小舌头一伸一缩,舔着他身上的酒。
侍卫笑道:“先生,先生……”
丘林思契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得哼了哼,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的小家伙,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酒鬼,好好好,陪我一起喝!”
那黑猫似是懂得,轻声叫着,像是个讨人怜爱的姑娘。
那侍卫看了看太子爷,挛鞮维昌板着脸道:“退下去吧。”
“是。”侍卫一听忙不迭得退了出去。
看着丘林思契怀里的黑猫,挛鞮维昌冷冷道:“思契,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有人,有猫愿意陪我喝酒,我当然欢迎。要不你陪我喝?”小侏儒道。
“你知道我不喝酒。”
“我知道你拿我们不当兄弟。”
挛鞮维昌笑着道:“难不成你还不知道鲁尔多是老三派过来的?”
“你说什么?”满脸通红的丘林思契道。
“你怎么不自己查查。”
“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大敌当前,自断一臂实属不智!”
“不断还等老三背后捅我一刀么?”挛鞮维昌笑着,拿起一旁的匕首漫不经心得削着指甲道:“再者说,我不是还让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