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极高,李家上下,几代也不见得会有一个这样的奇才,有这等天赋的子孙,李家如何能够放过,想起李家那群蛮不讲理的莽夫,就是公然抢人的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疼在心尖上的儿子将来会被人抢走,李谦就下意识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拉起李傲天的手,就往外走去,“跟爹回家,以后爹看着你好好念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不许碰了。”
原本以为老爹会再发一通火,谁料却是这种反应,李傲天顿时有些焦躁地顿住脚:“爹,我原以为自己一无是处,什么书都读不成,总是自卑得紧,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真心想学好,爹,你莫拦我!”
李谦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道:“你若是想习武,回家跟你大哥学些剑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岂不正好,这等凶器,你学来作甚?”
李傲天忙道:“如何是凶器?爹,我学好了,将来保家卫国,上阵杀敌,自然是极有用处的!”
一听这小子连上阵杀敌这一茬都想到了,李谦更是气得两眼发黑,“上阵杀敌,如今这太平盛世,你杀哪门子敌?爹再说一遍,跟我回家,好好读书,你若是不听我言,我便再没你这个儿子!”
听他说得严重,李傲天也不敢再辩,只得乖乖跟他回家去,李谦罚他面壁思过,他自不敢不从,想着法子说服老爹,却听说他爹第二日便去了宫里狠狠参了赵武一本,说他误人子弟,胡乱教授,还对大哥动了家法,说他不好好管教弟弟,导致李傲天误入歧途。
李傲天一言不发跪在院子里,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足够坚决,最后妥协的只会是那个疼他的爹,对他来说,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家里闹了这一出,对丈夫的过去心知肚明的玉照熙也不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丈夫心里的苦他是知道的,也不忍心开口劝,于是只能好好劝劝儿子。
李傲天看了眼身边苦口婆心劝他改变主意的爹爹,重又把头低下,“爹爹还是进屋去吧,天快黑了,莫着了凉。”
玉照熙愣了一瞬,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地道:“臭小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父子,倔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李胤风郁闷地看了眼自家大哥,“你不是向来心细吗?怎么竟没发现老三是扯着下棋的幌子练功去了呢!”
李霄云也很是头大地看着坐在一旁垂泪的爹爹,后悔道:“我哪里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棋夫子指点天儿武艺我是知道的,只是想着父亲并未禁止我们习武,况且他有事可做,总好过出去捣乱,便就没管他,谁知道······唉!”
李傲天在庭前跪了一天一夜,连带着一家人也是不眠不休地陪着,耗着,天明时,李谦终是一脸郁色地从书房中走出来。
看着父亲憔悴的脸色,李傲天眼眶一热,又默默地把头低下。
一家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似乎有话要说的一家之主,李谦慢慢走到儿子身前,万分疲惫地道:“罢了,你起来吧,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闻言,打定了主意准备倔到底的李傲天也不由慌了神,脑门子不假思索地便往硬实的青石地面上磕得“咚咚”直响,没几下便见了血,“爹,爹你别不要我,孩儿不孝,爹······爹······”
李谦见状,哪里还想得其他,忙上前制住这不要命的蛮货,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给他捂住淌血的额头,“臭小子,你是又疯魔了,爹何曾说过不要你,罢了罢了,爹不拦你了,但是年末的考校,若是通不过,仔细你的皮!”
见他好欺负的爹这般容易就松了口,李傲天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