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关上房门,他又神色慌张地问道:“请问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逍遥客!“嗯。”
“唉——”
留须人慨然叹道:“数年来,由,敝客栈带路前往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少侠您——”
我乃受人之托,有急事在身,必须马上见他!”
“最近闻说那边有些变化,恐怕危险更大呀!”
“阁下只管带路,其他不必费心!”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二人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往城东疾驰而去。
途中,留须人不断地向逍遥客端详,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叹叹气,像是心事重重,不可言喻。
逍遥客被他看得生了疑心,则首问道:“你怎么啦?”
留须人感慨地言道:“你们江湖人物真是奇怪,个个都好象命不是自己的,冒这无谓之险,不知道有什么价值!”
逍遥客微笑不答,反而又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她‘松林毒奶奶’!”
“是女的?”
“女的有什么稀奇?”留须人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头,男人越来越憋气了!”
逍遥客忍不住一阵大笑,笑这留须人枉为七尺丈夫之躯,恁地没有出息,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替她传信引路?”
“做生意的人,谁不想讨个平安,保个长命!”
留须人一脸惶恐之色,似乎对这‘松林毒奶奶’存有莫大的畏惧,但见他心有余悸地道:“她曾传令洛阳大小客栈,凡有登门求毒酒者,必须负责带路,否则毒灭全家,鸡大不留!”
“她怎么晓得有人要以求毒酒的方式找她呢?”
“据说她当年爱上一个男人,那男人因为自己爱人被人陷害,曾经发誓终生不娶,所以无法接受她的爱情,并对她说,永远不再见她;那时她年青气盛,以为受到侮辱,扬言如再相逢,必赐那男人一怀爱情的毒酒——”
留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休息一会儿,又道:“结果,一年一年过去了,她的爱人始线没有回来,却时常叫人以求毒酒之名,向她求取各种解药!每次她都抱着无穷的希望,幻想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每次和她见面的人,都在她失望气愤之下丧生!”
逍遥客听得人了神,想不到式林之中,尚有这样一段令人伤感的奇缘!心中暗暗忖道:“其非这‘松林毒奶奶’的爱人,就是那‘阴陌手’司与军吗?”
黑袍老翁司与军把自己的信物交给他,叫他向‘松林毒好奶’球取‘移魂迷香’的解药,一旦见到司马军的‘阴阳手’见‘不到司马军本人,会不会把一股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呢?用什么方法,才能求得解药,免掉一死呢?“假如说,我告诉她自己是司马军的徒弟,两告诉她司马军中了剧毒,她会不生念在昔日情份上,给我解毒,放我一条生路?”
逍遥客正在考虑应该如何进行,始能有惊无险;马车已经停在一片松林之前。
留须人收僵勒马,好言劝道:“少侠若无非去不可之事,还是少惹这场麻烦吧!”
逍遥客茫然一笑,淡笑道:“盛情心领,阁下请回。”
留须水甩头长叹,有如生离死别,黯然道了一声:“珍重!”
策马驱车,唏嘘而去风尘滚滚,转眼不见形踪。
逍遥客目送须人行远,返身呆望松林,一阵犹豫,终于掩近林边。
但见林边通口处,竖着一块巨石,巨石之上,着十个苍劲豪放的大字:松林寄毒地,无胆人少来!逍遥客生就一副怕软不怕硬的骨头,看了这字,冷哼一声,昂然阔步而入。
林内密不透风,蔽不见日;一条通路,渐行渐窄,最后,竟至为杂松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