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房,我把腳在沙地上拖著走,故意弄出了很多聲響,從冰箱裡拿水喝的關門聲,帶著骷髏頭的腰帶磕在柜子門上,讓戒指像陀螺一樣在床頭柜上旋轉著,當帕爾瑪問我晚會怎麼樣的時候,我回答「還可以」,然後我用腳關上我房間的門,我沒脫t恤,打開窗戶,因為屋裡熱得不行,上床睡覺,卻沒有一絲的困意,我儘量讓自己睡著,我向您保證我盡力了,我嘗試了可能有幾個小時,但是困意好像被關在了隔壁的婚房裡,於是我又從床上起來,這次我保證不會像上床時故意弄出那麼多動靜了……
四十公斤,比一個沒胸沒屁股的芭比還瘦,這樣倒是可以很方便地從房間的窗戶鑽出去。
早上4點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答應了尼古拉斯至少在明天聖羅斯日結束之前不做他們的小盯梢,我是同意了的,而且很誠懇地同意了,而且我還有更好的事情要做,要為了海豚們去說服爺爺,等等。
只是這件重要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爺爺今早上答應我了,納達爾會很驚喜的!
所以,您能理解吧,我是不會留在這裡發呆的!
海灘上空無一人,那些青少年幾乎都走光了,火也幾乎熄滅了。就剩下尼古拉斯,坐在未燃盡的火堆旁,一個人在黑暗中亂彈著吉他。聽起來像是一隻害羞的蟬在太陽升起來前練習鳴叫。
其他人都去哪兒了?睡覺了?
還有一個呢?
一個聲音回答了我的疑問,她從水中鑽出來,像個仙女、美人魚,或者水神,我從來都搞不清楚這些長著女人模樣的水中生物到底有什麼區別,終歸其都會落到水手的漁網裡的。
「你來嗎?」
瑪利亞·琪加拉從水裡走出來,借著未燃盡的火堆和月亮發出的微弱光亮,我先看到她的影子,然後是她的剪影,最後是影子和剪影合在一起。海水一直沒到肚臍以下。
「你來嗎,尼古?」
「你瘋了吧,水裡一定是冰涼的。」
我躲在黑暗中觀察著,入了迷。我學到了。我學到了一些媽媽不會教給女兒的東西。
「過來抓住它!」
我還沒來得及看到她的手臂的動作,瑪利亞·琪加拉上半身的泳衣已經從她舉起來的手中垂了下來。
「來啊,來抓住它啊。」
她揮舞著,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經過了精密的計算一樣,影子與她的身體曲線完美重合,撫摸著她的身體,遮蓋著她的胸部,為了某一刻突然暴露,掩藏著下面的兩個乳頭,為了某一刻瞬間亮相,就像兩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貼在乳房上,按壓它們,將它們提拉、揉捏著。玩弄它們,讓黑夜也為之勃起。
尼古拉斯站了起來。
誘惑可以如此有效!像旋風,讓人頭暈目眩,像貓看到晃動的絨球。從第一次開始就是這樣嗎?
「太晚了。」義大利女孩兒撒嬌地說。
比基尼的上半身被拋了出去。這不是件真正的泳衣,只是那種蕾絲帶的胸罩。它被扔在濕沙灘上,像是只擱淺的水母似的。
快點兒啊,我的小尼古拉斯……我這大笨蛋哥哥還在慢慢脫掉襯衫,折好放在腳邊。只是這考究優雅的動作,應該出現在芭蕾舞當中。
我要是個男人……我會直接衝上去撲倒她!
「第二次機會?」
伴著同樣神奇的手法,另一塊帶著透明花邊的小布片在瑪利亞·琪加拉的手上晃動著,海水仍然是在肚臍下的位置。她停在那裡,炫耀著勝利似的,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直到她張開的雙腿,彎曲成橋一樣撐在剛剛被海水沒過的沙子裡,被浪花和泡沫輕輕舔著。
尼古拉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內褲和外褲滾在一起。當我看到我哥的屁股露出來的時候,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