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们的笑柄。
但即使心中憋闷,郑仪也无法对俞飞白发泄,更不能折损颜面,呵斥那面色苍白、颤抖不已的吴佑。吴佑惹出的祸端,令郑仪恨不得将他肢解,抛入巫河喂食邪灵鱼。然而,作为临邙城的主宰,郑仪自视甚高,不屑与吴佑言语交锋。
在郑仪看来,吴佑根本无权与他对话,甚至不配承受他的训斥。沉默再次降临房间,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世人常言,父债子偿,反之亦然。孩子不成器,父亲难辞其咎。在这个年代,坑害亲人的事情还少吗?再多一件又有何妨?
何况,众人心知肚明,处置吴佑不足以令林之和俞飞白满意。毕竟,这场纷争的根源,源自吴佑父亲手中的神秘力量。
或许有人认为,吴子雄对此事一无所知,全凭下属擅自行动。然而,若非吴子雄平日的默许和放纵,乌队长与小伍怎会懂得,讨好吴佑能左右吴子雄的决策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吴子雄的暗示无疑让乌队长和小伍有了机会,他们奉承吴佑,使其日益骄横,最终引火自焚。
郑仪和袭平自然不会深究内情,他们只知道,若杀掉吴佑仍不能满足俞飞白,那就连吴子雄一起送上祭坛。
“噔噔噔……”
不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与吴佑神似,却显得老练稳重的中年人匆匆闯入。他一进门便直奔郑仪,几步之外便立定,气喘吁吁地报告:“郑书记,吴子雄遵命前来报到。”
他的举止干净利落,颇有战士风范,平时郑仪看着颇为满意。但现在,这些动作却让他感到刺目。
“哼。”
郑仪面无表情,冷声道:“吴局长,你养育了一个好儿子啊。”
“糟糕!”
吴子雄闻言,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郑仪的急召绝非好事。他明智地没有立刻辩解,而是抬头环顾四周。
“爸……”
此时,吴佑见到吴子雄的身影,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呼喊。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满是迷茫和恐惧。
“小佑!”
此刻,吴子雄瞥见了儿子,短暂的惊愕后,他深感此事或许已触及重大危机。显而易见,儿子已经触犯了天大的禁忌。否则,郑仪不会这般冷若冰霜。
正当他试图理清脉络之际,俞飞白的魔导通讯器嗡鸣作响。
俞飞白随手接通,只消数息便结束通话,随即起身,宣布道:“林翼,有人前来迎接我们,我们出发吧。”
“明白了。”林翼颔首应道。
其实,他并未与冯老长谈,迅速切断了联系。毕竟,此处并非闲聊之所。待事务尘埃落定,再向冯老郑重道谢也为时不晚。
然而,林翼暗自观察,倍感乏味,更不愿目睹某些人的卑劣行径。故此,听到俞飞白的召唤,他迫不及待地答应,率先迈出了拘禁室的大门。
“林翼同志,俞翔同志……,”
郑仪见状,连忙挽留,希冀当场解决纷争,以免留下后患。
可惜,林翼和俞翔皆未理会,继续向外行去。
“孽障,你害惨老子了!”
行出二十余步,林翼耳畔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紧随其后的是吴佑抽泣的呜咽,以及吴子雄怒火中烧的咆哮。
对此,林翼并不为吴佑的遭遇感到丝毫怜悯。要知道,倘若今日被囚禁的不是他与俞翔,那将酿成何种后果,遭遇何等对待,也是不言而喻的。
仅仅因微不足道的争执,便仗着父亲的权势肆意施虐。假使吴佑得逞,那么他与俞翔的人生与前程都将毁于一旦。
林翼认为,吴佑这类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们的消失,对社会而言反而是巨大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