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已被那老者抛来的人体暗器打中,来不及叫唤便已气绝,周围的人只听到一阵骨裂的声音,无不心寒胆战。那老者见韦琮已退到人丛中,四周的敌人如潮水般攻了过来,心叫可惜,知道这一袭未得手,若要再想靠近他,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丘长生见双方交上了手,想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乞丐,未免惹人怀疑,忙把头压低,装作极是胆小害怕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偷偷观看,只是端木世家人数众多,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见人群四处闪动,呼喝声此起彼伏,不时夹杂着几声惨叫。
突然只见一人腾空而起,身形轻盈矫健,丘长生定睛看去,正是那老者,只见他甫一跃起,两侧数十支长箭犹如密雨一般,向他射去。那老者身在半空中,身体急速转动,落回到地面,又猛然再次跃起,却见他手里多了一把短刀,手腕轻挥,挡开身前的三支长箭,向后凌空一个翻身,随身舞出一道刀网,箭支在刀网前纷纷被劈落。
韦琮大声喝道:“别让他走了!”众人见那老者又纵身一跃,眼看便要越过街道左侧的房顶,却也奈何不了他。忽然那老者‘啊’的一声轻呼,只见他身形一顿,手里的短刀也停止了舞动,这一停不打紧,对面的弓箭手却仍在不断地放箭,一支长箭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大腿,老者闷‘哼’一声,掉落回地上。
丘长生见那老者落在离自己不远处,他的大腿中箭处血流如注,却见他仿佛没察觉到腿上的伤处,而是左手紧贴住右肩处,脸上现出极是痛楚的表情,仍是不住咳嗽。丘长生猛然醒悟:韦琮说他中了毒,只要一运真气,右半身必会奇痛难止,难怪他刚才明明可以冲出去,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想必是毒性发作的缘故。想到这里,侠义之心大起,虽然明知这些人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却仍是打算冲上去助那老者。
那老者长啸一声,从腰间掏出一个算盘,右手交左手,又是一声暴喝‘着’,响如霹雷,手里的算珠四射,向他冲来的前面几人立时被击中,‘哎哟’声不断,被打中的人纷纷倒下。丘长生被他的这声暴喝震地眩晕,待稍微缓过神,只觉得胸前一阵麻痛,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丘长生悠悠转醒,睁开眼后望见满天繁星,心中微惊,忙站起身来,四下张望,街道上异常安静,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摇头苦笑道:丘长生啊,你如今是个不折不扣的叫化子,便是横尸在街头,恐怕也没人理会你。心内不禁感到一阵凄凉,又觉得胸口仍是隐隐作痛,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为何会晕过去:那姓骆的老者当时正打出一串算珠,想必是其中一颗击中了自己,所以到现在还是生疼。想起白天的恶斗,也不知道那个老者现在怎样了?但愿他能顺利逃脱出去。又想起韦琮的种种言行,不免更加鄙夷端木世家的所作所为,低声自语道:“堂堂一大世家,竟做出如此龌龊的行径!”捡起用布条包住的长剑,沿着街道北面走去。
出了小镇,朝东侧方向走去,当晚月色如水,如银光般倾洒落地面,四周显得极是宁谧。丘长生行了两三里路程,正当腹中饿的咕咕直叫时,耳中传来‘呱呱’的蛙叫声,心中大喜过望,循声找去。走了十来步,见是一畦小池塘,塘里水面颇高,岸处长满水草,蛙叫声正是从水草丛中传出来,忙拨开水草,抓了五只肥大的青蛙后,借着月色四处张望,遥看到西南方向有座破庙,于是朝它奔去。
走到近处,见这座庙宇显然是荒废已久,院墙破烂不堪,大门也被人拆走,正上面牌匾上写有‘土地’两字,‘庙’字却已不见。丘长生进了正堂,寻了些枯柴,取出火石生了火,将青蛙烤炙起来。只须臾功夫,阵阵烤熟的香味扑鼻而来,闻到这肉香,哪里还能禁受得住,抓起一只便吃。
刚吃完两只,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竖耳倾听,来人正向庙宇走来,似乎约有好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