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隐石禅师。隐石禅师的锡杖一动,他便会随机挥出。“神龙刀法”讲究的是敌动我动,随机而变,并不拘于招式的先后,这也便是刀法的高明之处。
司徒青云早已按捺不住,“家父也叫强盗劫持了,今日你要强化索取,那只有剑下见输赢了。”
“嗯?”隐石禅师闻言睁眼看着付景,一看之下心头暗自吃惊,但仍大声道:“人道是司徒家满门高手,司徒施主武功自成一家,就这老管家,自称‘老朽‘的下人都技艺惊人,怎么可能遭劫呢?”
林紫薇止不住面露悲容,转身拭泪。
隐石禅师呆了半晌:“怪事样样有,今年格外多,贫富瞬间易位,荣辱转眼颠倒,劫数难逃……劫数难逃……天意……天意……人缘银缘是化不成了!”他问付景:“一个下人怎会有如此身手?请问施主到底是谁?”
付景摇头道:“一个管家,一段无用的朽木,本已无名,无名即我。”
“哈哈,你倒和贫僧打起了禅语。”隐石禅师站了起来,大笑道:“贫僧看你英华内敛,不像是个下人,倒要见见你的真形。”说罢,锡杖砸、戳、扫、锁的招式连番使出。付景见对方力大招沉,并不畏惧,刀掌并用,在杖影中步步踩夺中门,以招拆招,逼近了隐石禅师。十几招过后,隐石后退收杖,左掌一竖道:”阿弥陀佛,施主使的是中原付家的‘神龙刀法’,不知与付家是何种干系?”
付景抱拳微笑道:“老禅师慧眼鉴人,在下是老二。”
隐石禅师道:“善哉善哉,原是付二侠,适才化缘多有冒犯,还请各人见谅,贫僧就此别过。刚才门后一闪的人是不是白英渡?”
林紫薇看家中之人都在此,再无别人。谁是白英渡?
隐石禅师大喝道:“姓白的小贼还不快滚出来!这是个小骗子。贫僧初见时就看出有些不地道,做事鬼鬼祟祟不光明正大,骗得姓肖的小子不安安稳稳的住在寺里。”
“看你逃到哪里去!师兄派我来寻你,不将肖玉安的交回贫僧手中,休想溜掉。”隐石禅师大袖一展,跃上了屋顶,道:“林女侠,多扰了。贫僧此来专寻白英渡和肖玉安,疑二人前来府上。” 一阵大笑之后逾墙越屋而去。
甚么白英渡,甚么肖玉安,府中没一个人相识,这和尚行事蛮撞,又好没由来的平添了一场争斗,林紫薇因连遭劫难,心如乱麻,自感有些力不从心,再也支撑不住,仰面跌倒在地而不知人事……
隐石禅师在司徒府中所见的影子正是白英渡。他来到江南后,无意中见识了肖玉安,遂成莫逆之交。几日前,两 人约定在仙都会面。哪知刚见面,肖玉安便道:“白兄,小弟的心已冷了,今夜赶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绝大的秘密,有关我的身世。”
白英渡只知道肖玉安是无持大师的门徒,从未过问过肖玉安的身世来历,听他要说到身世秘密,白英渡的神色凝重起来。
肖玉安满脸凄苦之色,道:“我一直来不知自己的来历,总以为是个被父母遗弃,从小被师父收养之人。前天夜里,师父告诉我,还未满周岁,父母就被奸贼杀害了……”
肖玉安的师父是明智寺的主持,道:“为师是受故人所托,留你在古寺免遭仇人追杀。天启六年,你父母被魏忠贤奸贼牵扯入东林逆党之内,全家惨遭锦衣卫杀害……” 肖玉安刚想问锦衣卫的姓名,自己是哪里人,突然,无持大师对着窗外说:“多谢故人提醒,老衲久憋心内一时失口了,有违二十年之约……”只见他嘴唇翳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时而皱眉时而闭目,似和窗外之人在论理。两人都用”稀声消音”的上乘内功在交谈。后来无持大师脸色渐趋平和,朗声道:“老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