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水如新双手插腰,别人越是不要她做的事,她越是爱做。“现在我连你也讨厌了,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箴茗,把他们赶走,他们要不肯走,就打电话报警。”说完,她转身回到屋里,“砰”一声,用力甩上门板。
“妈——”郝韫然犹未死心,想冲进去跟母亲理论出一个公道。
路箴茗双手大张,挡住他。“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干妈的脾气,她正在气头上,你还去招惹她,小心她放狗咬你。”
“可是……”他担心心紫啊!
“算了!”时心紫落寞地摇头。“我们都尽力了,也许是注定的,剩下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心紫……”他知道公司是她的一切,失去了公司,她心灵所受的创伤可想而知。
“我没事!”她虽笑着,但那双眼却黯淡得叫人心疼。
郝韫然怜惜地抱住她。“我……对不起,妈妈她……”
“这不关你的事啊!新姨说的对,未能洞察先机是我的错。”
“商场瞬息万变,谁能抓得准未来趋势?这事不能全怪你,不如……我再求求妈妈,我们毕竟是母子,或许她会心软改变主意。”
“大哥,你还没睡醒吗?”路箴茗挥手打断他的白日梦。“干妈向来说一不二的。”
“我们走吧,韫然。”虽然很不甘心、很痛苦,但时心紫知道,公司倒闭已成定局了,她也只能接受事实。
伴着她走回车里,郝韫然为她憔悴失落的花颜心痛如刀割。一个拿事业当生命的人,一旦失去了所有,这人生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不!为了她,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叫“新意”起死回生的办法。他在心里暗下决定,绝对要尽全力让“新意”继续营运下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在郝韫然和时心紫走后,路箴茗回到屋里,在顶楼花园找到缩在花丛里的水如新。
或许是出生豪门、极受宠爱的缘故,水如新脾气很坏,骄纵任性、蛮不讲理;但她同样也保留了孩子最纯稚的性情,不开心时就把自己藏起来。
“干妈,这次你要躲多久?”路箴茗蹲在她面前,好笑地问道。
水如新爬出花丛,透过路箴茗脸上那副大得遮住她三分之二脸蛋的怪眼镜,直视她深邃如海的清眸。
年轻时的水如新是模特儿界第一人,有个外号叫“绝世奇花”,她和时心紫的母亲时黄意合创“新意经纪公司”,只用了五年的时间,把这个名号推进了世界舞台。
而她在当红时,急流勇退,想让世人永远怀念她的名字;却又不甘寂寞,因此访遍全世界的孤儿院挑选出路箴茗,加以栽培,想叫干女儿做她的接班人。
而这女娃儿也不负她所望,十六岁出道,只一年就红透半边天,连巴黎的时装界都派人来邀请她去法国表演。
只可惜路箴茗志不在此,玩票性质干了两年模特儿,就留下“神秘X”的名号,宣布退休了。当时模特儿界人人扼腕,痛失英才。
反而是水如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女儿养大了,本来就会有自己的想法,她能拘束她到几时呢?她早看开了,只是没想到情况换成亲生儿子,她会难过得失了理智。
“他们呢?”
“听你的话,全赶走了。”
“啊……”水如新慢慢地拔着身旁的花丛泄愤。
路箴茗好笑地看着她发脾气。“再拔下去就没喽!”
“没了再种不就有了。”她投完花还没消火,又继续扯着地上的韩国草皮。
路箴茗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才下楼倒了杯水给她,一本正经问道:“干妈,你真的不帮心姐啊?”
“哼!”水如新别开头,-口一口饮着杯里带着柠檬香味的矿泉水。“我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