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美丽的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那可不可以请你告诉妈妈,你们交往多久啦?”
时心紫拚命踩他的脚要他闭嘴,连一旁的路箴茗都不停地向他使眼色,暗示他:谨言慎行。
没想到老实的男人还是老实地招供了。“快一年了。”
“一年呀!”水如新的五官开始变形。“很久了嘛,怎么都没人通知妈妈一声?”
郝韫然伸手抓抓头,傻笑着……
“忘了是不是?”现在水如新连声音都抽搐起来了。
他赧然低下头,脖子,耳朵红成一片。
“真孝顺。”水如新送出最后一抹冷笑,蓦地爆跳起来,朝着郝韫然又踢又捶。“你这个死孩子,我生颗球却比生你好,养你这么大有个屁用,有了老婆就忘了娘,那你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嫌我呕得还不够,存心来气死老娘是不是?”
为免惨遭池鱼之殃,时心紫和路箴茗聪明地远远避开,蠢男人是该受点教训。
“妈妈、妈妈……”动手的是自家老娘,郝韫然也没胆还手,只得拖着脑袋任她发泄个过瘾。
别看水如新是个已年近五旬之人,泼辣的脾气可一点儿都不输年轻人,揍起儿子依然火力惊人。直把郝韫然打得缩在地上哀哀求饶,她老人家才整整打散了的发型和衣服,又讥又讽地开口。
“大半年都忘了来找老娘,现在又来干什么?发请帖啊?”
“不是的,我和心紫还没要结婚。”郝韫然狼狈地起身。“我们是……”他看看心紫,实际问题他也不清楚。
本来已经决定打道回府的时心紫,顿时又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吓得她额上冷汗直冒。
“这个……新姨……我……”
“说重点。”水如新张嘴,迸出一串冰珠子。
“我们是来向新姨求救的。”时心紫低垂脑袋,紧张地搓着双手,将公司遇到难关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早知道你会把公司搞垮。”水如新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时心紫一句话都不敢辩驳,乖乖地认错道歉。
反倒是郝韫然心疼地为她辩护。“妈,事情不能全怪心紫,她也是被整的。”
“身为一名主事者,不能预先洞悉情势,随随便便就被人整得七零八落,不怪她怪谁?”眼见儿子如此偏袒其他女人,水如新就更火了。
“可是……”郝韫然还想反驳。
时心紫赶紧捣住他的嘴,压低他的脑袋道歉。“对不起新姨,这事儿全是我的错,您就别再生气了。”
“心紫!”郝韫然还是不舍她受委屈。
时心紫只得不停踩他的脚,低声要求他别再“火上添油”了。
水如新美丽的凤目锐利地扫过他们。“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快滚,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时心紫失望地垮下肩膀,虽早知得到援助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真被判了死刑,她还是感到难过万分。
郝韫然看不下去了。“妈,那也是你的公司,你就这么狠心看着它倒?”
“我玩腻了,不想要了,不行吗?”水如新气势汹汹地怒吼。
“可是心紫想要啊!她在这家公司上花了这么多心血,十几年的青春全在上头了,你怎么忍心不帮她,你有能力的不是吗?”
“我就是不帮,你管我。”水如新的我行我素,自幼至长从未改变。
“妈——”郝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如此冷血之人。“为什么?总有个理由吧?”
“我讨厌她。”
郝韫然愕然瞪大眼。“心紫是你的好朋友留下来的女儿,你儿子未来的老婆耶!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就是要说:”我讨厌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