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间,以学科分为数段,极目看去,只见那校舍房间绵延不断,仅是操场,便有十余个之多,那操场最大之处,便是未来的军校所在。张伟与陈永华熟不拘礼,到了他房门前便一推而入,却见那陈永华坐在正中,身边团团围坐着十余人,大半是二十余岁年纪,只陈永华对面端坐一名黄脸儒生,看模样却是有三十来岁,见张伟目视于他,便微微点头,向张伟拱手一笑。
张伟见他默然有君子之风,一举一动无不有大家风范,心中隐隐猜到此人便是何楷,便向陈永华笑道:“复甫,听闻你将闽人中的大儒何先生请了来,不知这座中哪位是何先生,还不快快向我介绍?”
“志华,你这人当真是冒失鬼。哪有这般直冲进来的道理!”
“哈哈,小弟失礼,只是心慕何先生,故而不及通报……”向房内诸人拱了拱手,又笑道:“以弟所看,这房内儒雅有先儒风范的,必然是端坐于复甫兄对面的这位先生了?”
“正是,这位正是创办紫芝书院的何先生!”
张伟闻言,立时向躬身何楷行了一礼,道:“在下向何先生行礼,何先生大才,竟肯屈尊枉顾台湾这弹丸小岛,本岛有志向学的学子们,当真是三生有幸!”
又道:“张伟无才无德,无以可报先生,张伟知先生以培育英材为毕生乐事,故而先生既然来台,有关这台北官学的一应所需之物,只要先生张口,张伟无不具办,绝不敢怠慢!”
那何楷自然早已知晓张伟便是这台湾之主,虽说名义上只是台北卫所的卫指挥使,但这全台之境早便在张伟控制之下,朝廷只是虚应故事罢了。他早年曾任京官,大官儿见了不少,象张伟这样年纪轻轻便一手创下如此基本的英杰,却也是第一次得见,张伟甫一进门,他便知此人不是凡品,见他毫无顾忌的打量房内众人,心中亦已猜中此人就是张伟,待其与陈永华一番对答,自是确定无疑。他现下已是白身,于礼而言见了张伟却是要下跪见礼,却见张伟却向他一躬,当下急忙站起,将张伟两手一扶,急道:“志华兄,怎可如此!何楷一介平民,担当不起!”
“何兄肯来助张伟一臂之力,张伟行上一礼,却又如何,何兄当得。”
“此番陈复甫到我书院相请,我初时却是不愿的,待听说志华兄的种种举措,方始动心,待派了弟子过台来实地参观,方确定了来台的决心。此次过来,也是本人的素愿,为天下教英才,亦是何某的幸事,志华兄不可再客气,否则,便是要撵走何某啊。”
张伟听他说完,方将身一直,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唯有多谢而已了。”
众人经他这么一闹,场面却是比适才热络了许多,何楷此次带来不少年青弟子,各人都是踌躇满志,只是不知道张伟为人到底如何,他们之前听说了不少张伟为人专断,铁血敢杀之事,却不料他在此处却是如此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朝廷三品大员的势式,各人都是心头一松,脸上浮现笑容。
却见张伟向何楷问道:“听说何兄在闽创办的紫芝学院亦是闻名乡里,何兄来此,那学院却是如何料理?”
何楷叹道:“此事一提,便足以令人伤感。何某创建学院,原只是打算闲暇之余,能为朝廷教导出一些可用之才,哪有半分谋利的打算?却不料那周遭上下人等,皆以为何某*这书院赚了不少银子,寻常人等自是不敢来寻何某打秋风,只是那些官员……唉,隔三岔五的来寻麻烦,何某不堪其扰,正欲结束书院,却不料复甫兄前来相邀,何某便决心来台,继续教授学子。”
说到此处,又向张伟笑道:“原本到也不知道此处究竟如何,抱定了不合则去的打算,现下来台,见到如此宏伟宽大的校舍,又有指挥使大人鼎力支持,何某哪敢不竭心效力,依指挥使大人的举措,潜心教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