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问过这二人出身;却是前相公李适之家的门客。”
“李适之家的门客……原来如此”
叶畅闻是此语;顿时明白;毫无疑问;这又是李霄那厮的动作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吸取教训丨而且他在吃过亏之后;终于有所长进;竟然能想出此等毒计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等这些人真正发动起来;造成声势之后叶畅再做反应;那就十分被动了。
至于现在……
“当真是李霄?”听得这个回应;岑参讶然问道。
“七成可能是他;不过……”若只是自己拿主意;叶畅就有十成把握;但是要说服岑参助他行事;他必须还要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因此他道:“不过;为了免得误伤好人;今夜我们去证实一下。”
“如何证实?”
“长安城中玉蝴蝶;想来岑兄是听说过的?”
岑参听说过这个名字;玉蝴蝶乃是长安城中这两年间崛起的名妓;不过直到他位于蝴蝶馆的静室之内;才有些恍惚地道:“向来听闻此地价格不菲;那蝴蝶女更是难得的人物……十一郎;莫非这又是你的安排?”
“非我安排;不过与我有些关系。你记得我在洛阳城中的大观园么;大观园中的女主事李季兰;与这位蝴蝶女玉蝴蝶关系菲浅。”叶畅笑着答道。
他没有完全说实话;这蝴蝶馆虽非他的产业;实际上却是受他暗中控制;这也是他留在长安城中的暗线之一。
他们在静室之中;隔着一道薄薄的板子;便是外头的雅间;二人在内并没有等多久;便听得外头雅间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略带于涩的声音:“竟然真是蝴蝶女……金兄;今日可是承情了”
“我与何兄一见如故;我这人没有别的;就是不喜欢那些奸邪之辈;听得何兄说要除奸去邪;我无拳无勇又无智;便只能出些钱了……哈哈;休要唐突了佳人;蝴蝶女来了”一个声音响起;岑参听出;乃是曾经得叶畅吩咐的一
然后又是一个女人娇声响起:“奴原是风尘中零落之花;哪里算得上什么佳人;不过奴与金郎君一般;平生最恨就是奸邪;何郎君要除奸邪;不知可否与奴细细说说?”
即使未见其面;但在墙这边听得那女郎声音婉啭;岑参也觉得大为心动;想来面见其人;更是千娇百媚。那位何郎君骨头几乎都要酥了;哈哈大笑起来;两个有心;一个无意;只是几盏酒下;何贯便将一肚子里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果然是李霄
岑参看向叶畅;叶畅却是神情平静。
有关李霄与叶畅的仇怨;岑参已经听叶畅说过;他心中也是为李适之老大不值。李适之虽然能力不足;但大体上还有正人之名;可生个儿子;却既蠢又目光短浅。
虽是庸人;可叶畅已经一再宽恕了他;他却象毒蛇一般;在暗中盯着叶畅;时不时就要喷出毒液。这是自寻死路;便是岑参有几分同情李适之的;也知道怪不得叶畅。
待那何贯被打发走之后;他二人离开了蝴蝶馆;岑参问道:“十一郎;你准备如何对付那李霄?”
“此人留在长安;乃是为李适之惹祸”叶畅平静地道:“必须将他赶出长安城;想法子弄到我们积利州去。”
听到“赶出长安城”时;岑参觉得有些不对;这可不是叶畅的行事风格。但听到“弄到积利州”去;他顿时大悟。
李霄若被弄到了积利州;其下场可想而知。
“如何行事?”岑参问道。
“此事朝堂之上自有人会去处置;用不着我们;倒是应对他们造谣之策;我已经有了。”
“哦?”
“还请岑兄替我扬名。”
“扬名?”
叶畅将自己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