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过衣服就来加入你们。”她解开皮带和箭袋,把它们交给了她的同伴。“我还将需要塞瑞克学士。卢卡斯爵士,去叫他来见我。”
“我会立刻带他来,夫人,”“长寸”卢卡斯说。
她望向她城守的眼光是冷冷的。“不必。我知道要管理城堡你有很多责任。你派塞瑞克学士到我的觐见室就够了。”
“夫人,”邓克在她身后喊道,“我的侍从被迫等在门口。他也能加入我们吗?”
“你的侍从?”当她微笑时,她看上去就像个十五岁的女孩,而不是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一个充满淘气和欢笑的漂亮女孩。“当然,如果那令你高兴的话。”
“爵士,别喝那酒,”当他们和修士一起等在她的觐见室里时伊戈对他耳语。石地板上铺着散发甜香气息的灯心草,墙壁上悬挂着织着比武会和战斗场景的壁毯。
邓克哼了一声。“她没必要给我下毒,”他耳语回去。“你知道,她认为我是某个大傻瓜,两只耳朵之间全是豌豆麦片粥。”
“恰好,我的好姐妹喜欢豌豆麦片粥,”塞弗顿修士说,当他拿着一大瓶酒、一大瓶水和三个杯子再次出现的时候。“是的,是的,我听见了。我胖是胖,可还不聋。”他给两只杯子里倒满酒,另一只倒满水。他把第三杯给了伊戈;男孩怀疑地打量了很久,还是把它放到了一边,而对此修士完全没留心。“这是一瓶青亭岛美酒,”他正在告诉邓克。“妙不可言,而毒药给了它特别的辛辣味道。”他对伊戈挤了挤眼。“我很少亲自碰葡萄,但我听说过。”他递给邓克一杯。
酒味甘甜美妙,但邓克小心翼翼地小口啜饮,而且只在修士已经三大口啧啧有声地痛饮掉半杯之后。伊戈抱起双臂,继续忽略他的水。
“她确实喜欢豌豆麦片粥,”修士说。“还喜欢你,爵士。我知道我自己的好姐妹。我第一次在庭院里看见你,我有一半希望你是个求婚者,从君临城来寻求执起夫人的手。”
邓克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自君临城的,修士?”
“君临城的人说话有种特别的口音。”修士又喝了一大口酒,在口中品味,吞下去,然后满意地叹了口气。“我在那里服务过很多年,在贝勒大圣堂侍侯我们的总主教。”他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春天之后的城市。火让它变了样。四分之一的房屋都毁掉了,还有四分之一空空如也;老鼠也销声匿迹。那是最奇怪的事;我从来没想过会看到一个没有老鼠的城市。”
邓克也曾听说这些。“在春季大瘟疫的时候你在那里吗?”
“哦,毫无疑问。那是一段可怕的时期,爵士,可怕啊。强壮的人在破晓时分健康地醒来,在夜幕降临之前就已死去。那么多的人死得那么快,都没有时间埋葬;人们改成把他们堆在龙穴里。到尸体堆了十英尺深,河文公爵下令让火术士烧掉他们。火光透过窗子闪耀,就像过去活着的巨龙们仍然在圆顶下筑巢。晚上你能看见全城的辉光,野火的深绿色辉光。直到今天那绿色还时常萦绕在我心头。他们说兰尼斯特港的春天一样可怕,旧镇更甚,而在君临城它每十个人就夺走四个。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都不能幸免,也不管是富裕还是贫穷,尊贵还是卑微。我们善良的总主教给带走了,诸神自己在尘世的代言人,还有三分之一最虔诚者和几乎所有的静默姐妹。戴伦国王陛下、可爱的马塔瑞斯和勇敢的瓦拉,还有御前首相……噢,那是一段可怕的时期。最后,半个城市都在对陌客祈祷。”他又喝了一口。“而你那时在哪里呀,爵士?”
“在多恩,”邓克说。
“那么感谢圣母的仁慈吧。”春季大瘟疫从来没有蔓延到多恩,也许是因为多恩人严守边境、关闭港口,就像谷地的艾林家族一样,他们也幸免了。“所有这些关于死亡的交谈都足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