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年纪大约有二十来岁,长得还算不错。只是脂粉味有些过重,怎么看都像个小白脸。可在眉目之间却依稀与定国公甚致是美人儿娘亲相似,所以就不可有是拖油瓶啦。不过想想也对,像定国公府这样的门阀世家,想要娶个带拖油瓶的女子哪怕是为妾也都不大可能。他的衣着也算颇为华丽,想来就应该是美人儿娘亲两个胞兄的儿子,只是他到底会是哪个舅舅的儿子呢?为什么又会和蓝姨娘主仆一起被抓来呢?
就在如花心充满疑惑时,她也瞧出另外一个问题来。蓝姨娘主仆状若无骨的瘫在椅背上,明显是中了自己的安心散。可这个“表兄”就有些不一样了,他那个精神十足的样子应该是让人点了穴。
“箕?”定国公看也没有看向他一眼,仍然只是死盯着那个叫画儿的侍女。
“属下按公爷的吩咐去请蓝姨娘和画儿时,就看到祺石少爷正在蓝姨娘的屋里,与她们在说起祺玉少爷的后事。其间可以听出谋害祺玉少爷的事,祺石少爷也有参与。”箕的声音很冷。
“祖父,我是冤枉的,你不能就听这个没脸见人的狗东西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上这么大的罪。我没有谋害祺玉堂弟,是她,是她们做的,与我无关啊。”小白脸,呃,应该是林祺石一听自己被安上了这么大地罪名。连忙为自己辩解。在他们这样地人家里。以庶谋嫡是十分大的罪名。是一个可以要命的罪名。
定国公终于将目光从画儿地身上移到了林祺石的身上,只是那目光连如花看了都觉得自己地手心里直冒冷汗,这林祺石只怕是后悔死了。别说那目光是看向自己的孙子了。那根本就是一个看死人的目光,冰冷而无情。在他的这种目光下。林祺石的身子一颤像是万般语言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亢,将他带到祠堂里去交给房。给他父亲去一封黑信。”定国公看了他大约半柱香地工夫,直看得他冷汗不断的从脑门上冒出来,才出言道。
“不!祖父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知道是定国公的话里的哪个词触动了林祺石。他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根本就可以说是血色全无了:“祖父。你不可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地亲孙子啊。”
“带下去。”定国公只说了这么一句。
亢走到林祺石的身旁,只用了一只手就将想要挣扎而又无法动弹的林祺石提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我不服,我不服。爵位明明就是我父亲的,为什么我父亲的爵位要传给堂弟来继承?我才是他的长子,你的长孙。凭什么我只能是石头,他却是美玉?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哈哈……”林祺石怨毒的声音渐渐远去。
“如花?”定国公的叫声,让如花打了一个激灵。
她似乎感觉到林祺石那种饱含着刻骨地恨意地声音还萦绕在耳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了画儿的身前。
她不敢看向画儿那双饱含着同样恨意地眼睛,只是低着头道:“我需要她用来下蛊的荧花和她本人的血。那个血不要多了。只要个十滴就行了。”
“说。东西在哪里?”定国公对正在恨恨盯着他看的画儿问道。
画儿没有出声,只是仍然瞪着他。就要定国公不耐烦的想要让一旁的箕动刑的时候。如花道:“呃,我忘了,现在给她喂口水吧,不然她是说不出话来的。”
一旁的亢从定国公刚坐的位置边取过一个茶壶,十分不强硬的灌到了画儿和蓝姨娘的嘴里。
“现在,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定国公再一次问道。
稍稍能转动脖子的蓝姨娘只是绝望的低下了头,一个字也没有吱声。倒是一旁的画儿,用她那双细长的凤眼恶狠狠的看向如花。如花觉得如果眼神真能够杀人的话,自己现在只怕早已万剑穿心了。
定国公见画儿不肯开口,便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