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然:“原来如此。是我戎马一生,杀的人。沾的血太多,才遭了这报应?”
此念一出,想着两个孩子是自幼没了母亲,在最需要关爱的幼年期间,自己又在外出征战,并且将他们交都由乳娘看带……
“哎……”年过百半的陶谦又是一叹,对自己充满了内疚,再也没有了一点对二子不成器的苛责,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产生了浓浓的悔恨之情。
“可惜,如今我虽成了一州之主,文臣上百,可决断一州事务,战将上千,掌控万马千军,文武共治,庇护徐州百万子民……这些外人看着光鲜,却都只是表象繁华!”
想着这些。陶谦心中越发酸楚:“这偌大基业方才建立,正是稳固根基,争夺天下的大好时机,我却已经老了……”
“可惜……可惜啊!”
“四百年寒假江山。好不容易等到此时……”陶谦神色一动,一种英雄暮年的悲哀之情瞬间流露出来:“天下之事才有可为,我却已经无力为之……”
“大人!”一旁糜竺见着陶谦默默沉思。感受到其中浓浓哀伤,终于是忍不住出声:“广陵郡不过是被攻克边缘一县罢了。大人何必如此?”
“你误会了,”陶谦听着。知道糜竺误以为自己忧心战事,不过这时却也不解释,收起自己那份心思,就说着:“若只是攻克一县,我自然不惧……”
“可是如今,东海郡大半落陷,下邳笮融分明又有异心,迟迟不能拿出精锐之军,将其收复……”说着,陶谦又拾起书卷:“这真是多难之秋,这时广陵遇敌,就是雪上加霜啊!”
“这……”糜竺听着,却也明白这就是事实,无法强辩,当下就是一阵沉默。
而陶谦也不在意,又自顾自说着:“根据情报,东海郡陈瑀是中了张辏е�疲�讲攀�兀��缃裾夤ゴ蚬懔昕さ脑艟�乘А��鞍浴���
“他可是我徐州当年骑都尉啊!”
听着这咬牙切齿之言,糜竺心中一凛,顿时明白陶谦心中,对徐州将士的猜忌已经生根,轻易无法去除。
“这时还不思联合一致,还有着这些想法?”糜竺略一细想,不由暗自摇头:“果然是垂暮老朽,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不过虽然这样想,该说的还是要说,好歹是要打消陶谦一部分念头,当下就听糜竺又说着:“张辏В�鞍裕�际俏浞颍�浞虿皇蹲郑�欢潦椋�匀徊煌ㄈ寺祝�龀稣獾韧ǖ兄�率翟诓⒉黄婀郑 �
这言下之意,就是文士读书识字,可以信任,但却是大贬武夫,一棒子将武将打死了。
这话也就是在这时,在这里,糜竺才敢说出口,毕竟,若是这事流露出去,立刻就是天下不容!
“说的也是……”陶谦此时老迈,思想极易被人左右,这时听着糜竺顺耳之言,思维渐渐就被带着脱离了原先轨迹,又回到了如今现状。
于是就听着糜竺又道:“如今徐州,四方混乱,唯有彭城一国安稳,但是话说回来,这时局面如今不清晰,薛礼真还能用的?”
“哦?”陶谦想着彭城国相薛礼,却是没什么不良印象,就说着:“他可是文士,你不刚才说过可以信任?”
“呃,这……”糜竺被这老人思维一呛,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让这言出口即易吧?
“看来老头儿对这薛家印象还是不错,暂时难以挑拨啊……”
糜竺回忆着自家和薛家的争端,以及陶谦早先故意设置的两家共争长短的局面,不由暗恨:“这薛家和我糜家不和,若是这回陶谦熬不过去,徐州怕是就只剩下彭城国一地了,届时我家族足足万户人口,要如何在徐州立足?”
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还是说着:“在下之意,还是请大人提拔两位公子,即便不免去薛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