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得好就收,休以为老夫怕你!”
甘平群目光凝在对方脸上,从容道:“小可原是已收,但老丈欲以是吴钩胁人,小可也非怕事之辈……”
他随将宝剑归鞘,说一声:“老丈请回驾罢!”
金钩银叟威震漠北已几十年,明知眼前这位少年既是剑圣弟子,剑艺自有极高的造诣,但自己也练剑好几十年,吴钩剑已是古代名剑,此时剑已出鞘,那有脸面送回鞘去?他略一沉吟,忽然神情肃穆道:“小哥儿如此气度,真教老朽折服,但剑圣武学,老朽心仪已久,难得遇上小哥一次,意欲略赐几招,不知小哥能否指教?”
甘平群见对方前据后恭,心鄙其人,情知在岸然道貌的后面,藏下的阴谋是阴险毒辣,但也淡淡一笑道:“小可方才已经说过,老丈枝痒,定可奉陪。”
“既是如此,老朽有礼,请接招!”金钩银叟谈笑声中,“招”字方落,一道角虹也似的剑光已疾射而出。
甘平群不料威镇一方之霸,竟是不待人准备骤然出手,这一剑来势又狠又疾,拔剑封架已来不及,赶忙倒吸一口真气,全身暴退丈余,怒喝道,“这样发招是冰雪堡的规矩?”
金钩银叟一击不中,吴钩立刻抱在胸前,呵呵大笑道:“小哥艺业通神,方才一剑不过相戏而已,只因你有例在先,老朽不过是东施效颦,见笑,见笑!”
甘平群见他竟拿自己作挡箭牌,冷哼一声道:“不错,方才我发剑未打招呼,但那是为了救人,同时不愿伤人,所以只是摇晃剑身,未以剑锋进招。”
金钩银叟嘿嘿干笑道:“老朽方才一剑也不愿伤你,小哥纵不迥避,剑锋自收转。”
菊儿在场外骂道:“巴老儿,你别假装好人,谁不知你面慈心毒,要不迥避,他早已洞穿胸,尸横当地。”
甘平群听她骂起金钩银叟,回头一看,已不见银衫秀士踪影,连那中年道士也一并无踪,不觉微微一怔。然而,再向来路看去,却见十几骑疾驰而来,急道:“菊妹休费口,我们走了就是。”
金钩银叟冷笑道:“这时想走,你能走得了么?”
他骑乘的那匹红马也昂首一声厉嘶,远处十几骑更加速狂奔,滚滚尘沙,相距不过半里。
甘平群一见来骑众多,猜是敌人一秋,此时更加证实,昂然朗笑道:“小哥要走,无非不欲增多杀孽,难道怕上你那伙豺狼熊豹?”
菊儿坐回鞍上,拔出那柄用来切羊肉的匕首,笑道:“平哥哥,要打还是要走?”
金钩银叟厉声道:“都给我留下!”
那知话方落,一道金光已由菊儿手中疾射他的面门,得他急举剑一封,闪开一步。
菊儿手里仍在弄那柄金光灿然的匕首,吃吃娇笑道:“巴老儿休得害怕,小姑姑不会杀你,所以刀锋已自收转。”
她套用金钩银叟的话意,转向对方讥嘲,甘平群不禁失笑。
金钩银叟分明看见匕首飞来,只得挥剑封架,不料一剑落空,匕首仍在对方手里,老脸一热,杀机顿时,面目笼罩着极浓的杀气,语冷如冰道:“鬼丫头,你敢再发飞刀给我看看?”
菊儿扬起艳脸,摇头笑道:“小姑姑这柄飞龙匕是用来割羊肉的,除非有人自己碰上刀尖,它还不想沾上血腥哩!”
她年纪虽小,却已胆大包天,敢于独走边荒,独上琼楼救走范佳仙,岂是怕事的人,故意说那匕首专割羊肉,意思就是把对方挡作羔羊,金钩叟气得几乎要把钢牙咬碎。
这时,十几匹骏马已经到达,“一”字横列在金钩银叟身后,一位五旬上下的老人跃身下马,走往金银叟面前叽咕半晌,顿把老脸说得由红变黑,纵声厉笑道:“好狠的小子,我冰雪堡的堡丁何罪,我那些小孙儿又有何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