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自己心头有攻,不觉默然一叹道:“罢了,英雄出少年,老朽败得心服,你方才这一招叫什么名目?”
甘平群肃容答道:“很简单的一个‘转’字。”
“转……转……”银衫秀士喃喃几声,忽然身躯一转,哈哈大笑道:“我得之矣,老堡主,有机缘再会!”
他回身向金钩银叟拱手一揖,展起轻劲,一晃眼已奔出数丈。
“尹老侄且慢!”
金钩银叟落了单,赶忙招呼道:“待老朽替你打消这场赌注。”
甘平群怒道:“你老打算阻人行善么?”
“锵——”
一声龙啸,金钩银叟肩头枝吴钩剑已出鞘在手,傲然大笑道:“曾闻小兄弟是剑圣门人,尹老侄因为没有兵刃能够对付你的无伦剑,以致他好些使兵刃的绝学用武之地,老朽愿将吴钩剑错与,好让……”
菊儿气得娇叱一声:“谁要你多事?”
“哑妻”也会骂起人来,金钩银叟愣了一愣,甘平群禁不住“噗”一声笑。
银衫秀士先是愕然,旋即失声道:“菊丫头,原来是你!”
菊儿被认出本相,一声“爷爷”,已离鞍而起,投进怀中。
银衫秀士老眉微微一轩,脸上掠过一种稍现即隐的狠色,重重地“哼”了一声,旋即凄凉一叹道:“菊丫头,你为了一个小子,连爹娘、兄弟和爷爷全不要了?”
菊儿星目蕴泪,簌簌滴落,轻轻摇头道:“菊儿不孝,但心里真正爱爷爷和爹娘他们。”
银衫秀士老眼一红,长叹一声道:“你知不知全家的人为你着急,为你分心,为你而终日争吵?”
菊儿流泪,点头,无语。
银衫秀士怜恤地轻抚她的香肩,由她粉劲隐约嗅到少妇之香,缓缓扶起她的秀脸,仔细察看她那眉梢眼角,默然半晌,才道:“那小子对你怎样?”
“很好。”
“只怕将来你欲哭无泪,欲死无门。”
“爷爷你安心归隐,他这人心肠很好,竟不相信你曾害过他的爹爹。”
“唔?谁说我害他的爹?”
“有人说,但我说不是,他自己也说不是。”
“哎!他是应该相信的,但我实在也是替人受过。”
菊儿破涕为笑道:“那可就不是你?”
银衫秀士摇摇头道:“别人用我的名声,他是不该知道的。”
“他已知道了,啊!爷爷,你是不是找来我?”
“不,我找的是那小子和他的爹娘……”银衫秀士话头一顿,看他那孙女一眼,似起极大感触,随又一声长叹,轻把他的孙女推开,正色道:“爷爷先回家去一趟,立即觅地隐居,但王爷决不饶我们一家,你们行走江湖,特别当心自己人的诡计,我走了。”
“爷爷不看这场比剑了么?”
“浮名浮利与我无关,还看它作甚?”
银衫秀士一个转身要走,金钩银叟赶忙飞步上前,叫道:“老侄你不能走,先收拾这恶小子再说。”
银衫秀士把菊儿推过一旁,徐徐道:“敬谢老堡主盛情,但我已无意于江湖,再也提不起争胜的雄心,这场剑不必再比了。”
他略一拱手,一步已退出丈余。
金钩银叟凛然一喝,宝剑在手中一晃,但在这刹那间,忽闻一声朗笑,顿时银光满眼,冷气侵眉,不由得一连倒退几步。
甘平群俊目含威,宝剑收在胸前,神情凛然道:“巴老丈,你若技痒难熬,小可总可奉陪几招,但若要胁迫别人,请先冲过小可这一关再说。”
金钩银叟料不到相隔还要几丈,甘平群竟然一晃而达,瞥见当前这位少年目光如电,心头也是一惊,却吞不下这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