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有他的那些作品站在背后。他这样说也许只是像他的影片做的一样,去激发人们的思维。这是他个人和他影片的立场。
“好的评论不会使一部影片更好,坏的也不会使它更坏。”
他对评论家如此粗野。似乎他不仅在电影里对文明世界没有好感,在现实世界里也一样。
“我看见了人们没有看见和尚未认识的事物。”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想想看,能够在年老的时候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似乎还带着孩子气的纯真的开心。
“只有一件事情是电影时,我才会当他是真实的。”
呀,亲爱的偏执狂和幻想狂。
“如果为了我的电影,我必须下到地狱去同恶魔本人搏斗,我也会的。”
“每部电影都像孩子--倔强的孩子,有自己看待和处理事情的方式,而你必须像父母一样甘愿冒任何风险去保护它。我像爱孩子一样爱我的影片,对那些患有哮喘病或是斜眼或瘸腿的孩子我会加倍疼爱和呵护。我所有的影片都有某种缺陷。”
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热爱自己的电影,仿佛他们是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赫尔措格和他的子女们的关系如何,是否对电影的热爱超越了亲子之爱,是否电影和他的距离比一切其他事物和他的距离都近。
“一个成年人在他的一生中应该偶尔吃一回自个儿的鞋子,或者做点其他类似的事情。”
他真的这样做了。也许他真的是个来自中世纪的野蛮人。但其实他很清醒,他说出这样的话并非单纯哗众取宠,只是揶揄嘲讽和刺激那些文明人,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为了激励年轻人拍出自己的电影,他答应在在他的第一部电影拍出后吃掉自己的鞋子。电影拍出,赫尔措格果不食言,在大庭广众之下吃掉煮了三个小时的鞋子。并拍成纪录片《赫尔措格吃鞋子》。
“如果没有自我表达,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一生执着于这种表达。表达对于他,不仅具有永恒的魅力,也是他一生自觉的存在方式。
“我就是我的电影。”
在这一切完结之后,最后一句,他终于轻描淡写对着记者的镜头说到这么一个句子。简单,却掷地有声,没有人能反驳他。他早已经和他的影片合而为一。
2
赫尔措格每部影片的拍摄都好像是一部传奇。在拍《生活的标志》时,他与希腊军事政团发生冲突,他叫嚷要射杀任何一个企图逮捕他的人;在非洲拍《新创世纪》时,他被逮捕入狱,还染上了寄生虫病;在拍《侏儒也是从小长大》时,为了取悦侏儒演员,他居然往仙人掌里跳;在南美拍《天谴》时,由于财务紧张、天气恶化,以致与坏脾气的明星克劳斯&;#8226;金斯基用手枪彼此威胁着要杀掉对方;在拍《玻璃精灵》时,他将所有的演员催眠以得到幻觉效果。。。。。由于和这个疯子共同工作经常面临生命危险,有人嘲讽赫尔措格“也许会在下一部电影把演员钉在大树上”。
如果你看过上面的言论,我想就不难理解这些狂人般的行为。这个德国的一个封闭山村里出来的野蛮人,显然比一切文明体面人都拥有决绝的品质。疯狂在他那里成了一个值得尊敬的词语,一个正面的充满了力量和建设性的词语,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错乱带来的混乱和变态。
赫尔措格在采访中这样评价他影片中的人物:他们是来自纯粹黑暗的,由直觉操纵的世界,但是他们心理并不黑暗,只是尘世的光明往往会伤害他们,使他们远离人世而进入不为他人所知的世界。
这是一些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群体,一些异于常人的人,他们包括:精神错乱者,侏儒,残疾人,弃儿,以及冒险家,幻想家。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