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都踩碎,让他的胸膛和脖颈被抵得生疼。
由于快速下滑,他们的手腕上都被凸出来的尖锐的石块划伤,他的血淌落在她的手腕上,她被掉下来的石头粉末迷了眼睛。
他们紧紧抓着彼此的手,由于被血浸湿,他们的缠握的手已经变得湿。滑,越来越握不稳。
“哥……!”予慈甩了甩头,想睁开眼睛,可眼睛里迷了一层灰,她不住地淌着眼泪,根本没办法挣开。
“予慈,抓住哥,哥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洹歌想抽出另一只手去拉她,可另一只手被别人狠狠缚着。若是他此刻全力挣扎的话,予慈那边一定会受到影响,更加摇摆不定,增加了掉落下去的危险。
“放开我,让我救我妹妹,其他的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洹歌脸色血红,额头上也青筋暴起。
“放?”他背上的几双腿的主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接二连三地讥讽道:“你不是很行吗?你不是样样训练都拿第一吗?现在怎么没这个本事救你妹妹啊?你可别乱动啊,要是害你妹妹掉下去的话,罪魁祸首就是你啊!”
悬崖峭壁上的予慈虽然没办法睁开眼睛,可却把那些人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大声道:“哥,你别听他们胡说,阿慈死而无怨,没有人能够离间我们兄妹俩!”
他的心头一阵温润,手腕上的伤口却还在不断流血。血已经完全浸透了他们缠绕的双手,变得越来越危险。
“阿慈别放手,哥绝对不会放手的!乖,听话!抓紧我,一定要抓紧我!”树藤已经被他们砍断,除了完全依靠洹歌之外,予慈已经没有任何支撑点。生死一线,就在他们紧紧缠绕的指尖。
予慈努力睁开眼睛,眼角已经被灰雾迷得红彤彤的,脸上一片潮湿,带着浅灰色的印迹。看着山顶上的人对洹歌拳打脚踢,她努力往上爬,却发现根本爬不动。除了他们发善心放开洹歌或是她掉下去之外,洹歌根本不可能活命。
“我们这可是为了你妹妹好啊~”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胡渣微冒的男子狠揍了洹歌一拳,慢悠悠地挑衅道:“你看看你妹妹生得多水灵,难道你舍得让你妹妹为我们开荤啊?”
“呸!”洹歌狠狠吐了那人一口唾沫:“闭上你的狗嘴!”
那人嘴上吃了败仗,于是就招呼兄弟们更加残忍的对待洹歌:“刚才刘爷已经说了不准帮助别人,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上来。现在洹歌犯了规,就算被打死也是应该的!”
山顶上尘土飞扬,洹歌感觉到后背上传来一阵阵麻木刺骨的疼痛,拳脚悉数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颤了肝,身体里翻江倒海般地疼痛。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紧紧抓住予慈,不曾放手。予慈的双手紧紧拽住洹歌的,看着他这样坚持和隐忍,她心疼得流泪。
他们的血已经把她的蓝色的衣袖浸湿,变成了紫红色的一片。洹歌的脖颈一个瑟缩,低吼着吐出了一口鲜血。
“哥!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他们打死的!”予慈大声喊着,洹歌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艰难地机械般地摇头。
“抓紧……”
“你要好好活着,哥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予慈不舍地望着洹歌,坚定地松开了他的手。
“不!不可以予慈!予慈你抓紧我你快抓紧我!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哥让你抓紧,你不听哥的话了吗?!”洹歌几乎怒吼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苛责的口吻跟她说过话。以致于予慈听到这些话的同时,身体有点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淡淡地笑了,脸上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淡然和成熟:“哥,你要好好活着,予慈这次不乖……哥你不要生气……”她的手一松开,仅凭洹歌单方面的坚持根本不可能抓住她,更何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