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其他氏族的男人来说,禁忌则是不存在的。这样的解释在逻辑上应该是令人满意的,但是它的“弱点在于如此建立的联系是脆弱的和随意的这个事实上……”(第25页)。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假设与涂尔干的社会学特征明显的理论联系在一起是可能的。弗洛伊德在动物向人转化的根源之处,放置了一个所谓的儿子谋杀父亲:在弗洛伊德看来,互相嫉妒的兄弟彼此之间维护着一个他们的父亲规定的禁忌,这个禁忌禁止他们碰他们的母亲或姐妹。说真的,弗洛伊德的“神话”引入了最为放纵的局面:它至少胜过了社会学家的解释,社会学家认为乱伦是一种顽固的困扰。列维…斯特劳斯以兴奋的语句讲述道(第609~第610页):“他成功地分析的,不是文明的开端,而是文明的现状:对母亲或姐妹的欲望,对父亲的谋杀和儿子们的悔恨,毫无疑问,与任何事实或全部的事实无关,这些事实在历史中占据一个固定的地位。或许它们(欲望、谋杀、悔恨)在一种象征的形式下,表现了一种持久又古老的梦想。*这个梦想的权威,它于不知不觉中塑造人类思想的权力,恰恰来自于这个事实,即它引起的行为从未发生过,因为文化总是从中处处加以反对……”
*列维…斯特劳斯参照了(第609页)A。L。克罗伯(A。L。Kroeber)的《回想中的图腾与禁忌》(Totem and Taboo in retrospect)。
4。禁忌与许可的区分在道德上无法承受的特点
不那么空洞的理论同时也是最荒谬的!显然,弗洛伊德意欲响应,至少有心无力地响应我说过的巨大野心。他主张奇怪的、有决定性的且在某种程度上有神话意义的方法,这种方法适宜于“猜谜者”(怎么能忘记《释梦》的一首题献诗的悠长的回声:如果我无法上达苍天,那么我就下到冥府……)。因此弗洛伊德从总体上赋予他的方法一种确定的价值,这种确定的价值从实在的总体性方面来看,类似神话的价值。但是,斯特劳斯的保留意见,通过指出研究的广度,揭示了这种研究令人难以忍受的失败。最终,惟有琐碎与严格是一种研究的尺度,飞跃存在与否都不能损害这一点。所以应该做到沉稳和顽强,不能对错综复杂的材料、“令人厌烦”的词语和“耐力游戏”的词语感到气馁。 这就是一种庞大的“耐力游戏”,是人们所解答的最难以对付的一种,无疑也最复杂的一种。应该说,这是无休止的令人绝望的烦恼:列维…斯特劳斯大约三分之二的大部头著作都致力于详细地考察众多想象出来的组合,以解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地位终究是应该从随意的、杂乱无章的事物中产生的。 “同代的成员同样可以分为两组:一方面,是堂亲(无论他们的亲等如何),他们之间以‘兄弟’‘姐妹’相称(亲属),另一方面,是来自不同性别的旁系表亲(无论他们的亲等如何),他们彼此用特定的术语称呼,他们之间通婚是可能的(表亲)。”这样做是为了开始一个简单的类型的定义,这个简单的类型被证实是最基本的,但是它众多的变种提出了无穷无尽的问题。在这个基础结构中产生的主题本身就是一个谜。“人家对我们说(第127~128页),为什么要在同性的和不同性的旁系之间划定界限,而在这两种情况下相近的关系是一样的?但是,从一个到另一个的转化造成了特征明显的乱伦(堂亲被看作与兄弟姐妹相似)与不仅是可能的联姻,乃至与所有受到尊重的联姻之间的全部差别(因为表亲代表了潜在的配偶)。区别与我们关于乱伦的生物学标准不相符……”
当然,事物在所有意义上都变得复杂了,而且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