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学义说:“瞎编?我汪学义啥时候干过那事儿啊!你们想想,我表过多少新闻,哪次唬过你们?”
人们说:“那你就别卖关子,快说吧。”
“那女人,”汪学义欲说又止,“不能说,不能说呀!说不出口啊,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万晓利急不可奈:“唉呀呀,急死人了!”
黎明嘿嘿地笑了笑,说:“那女人是不是在那撒尿呢?”
汪学义说:“你这尿裤子的小子专想那些尿裤子的事,她要是在那儿撒尿我就不说了。她哪里是撒尿啊,正······”汪学义好像真的害羞了,他的脸有些红,说到这儿不往下说了。他看了看周围,鸭雀无声,大家正瞪着眼睛瞅着他,希望他能快点儿说,说出那女人在干啥。“快说,快说!你快说呀!”
汪学义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那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好朋友啊。说出去不就把她得罪了吗!怎么办?汪学义一时失去了兴奋,没了笑容,低下头不说话了。
“怎么啦?汪哥。”王庆如的眼睛快,急切地问。
“啊,没咋的。不讲啦,不讲啦。”汪学义冷冷地回答。
黎明大夫急得站起身:“干嘛不讲了?讲吗,那女人咋的了?快说吗。如果你不讲,就没那么回事,就是你瞎编的。”
“瞎编?谁瞎编了?她正光着屁股,在那······哎呀呀,可不能说了!不能说了。”不知汪学义是真的害羞了,还是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她咋的啦?精神病啊?还是从江里刚上来?”
“都不是。”
“这?”汪学义站起身向周围看了一圈儿,压低声音说:“那个光屁股女的和一个光屁股男的在一起呢。”一阵哄堂大笑。
汪学义接着说:“把我臊得调头就跑。没想到那个男的竟喊了一声,汪大夫你跑啥,慢点儿。这声音很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他!要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大家正听在节骨眼儿上汪学义不说了,哪肯罢休。护士长跑到汪学义跟前抓住汪学义的胳膊,说:“你再整景我就掐你了!”汪学义说:“你别掐我,反正不是你男人。”
护士长说:“我男人才不干那事呢,有我这一个就够他稀罕的啦。再说,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你快说,那男的是谁?是不是咱们医院的?”
汪学义说:“哎呀!你真掐呀,一点都不心疼呀,真舍得下手啊!怪不得你男人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呢,你是真厉害呀!”
汪学义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往正题上说,把大家急得直吵吵。
“再不说我还掐你,快说。”护士长又做出要掐汪学义的架势。
“别,别掐,我说。那个男的五十多岁,没长几根胡子,见到女人就贱嗖嗖的,两只狐狸眼总往女人的胸脯上使劲儿。知道是谁了吧?”
“是他?老不要脸的!”
“对,就是他。”汪学义很神秘地压低声音,“就是咱们大内科主任钱金山。”
“啊?真是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片嘘嘘声。
“那女的是谁?是不是他干儿子媳妇?”
钱金山的干儿子叫王顺,是消化内科的大夫。据人们议论说,钱金山认王顺当干儿子不是因为王顺听他的话,又能帮他干家务活,而是冲他媳妇去的。王顺的媳妇是江城市人民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人长得很漂亮,也很风流。也难怪人们这样议论,钱金山对干儿媳妇那个近呼劲儿,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可是,议论归议论,捉贼要脏,捉奸要双,谁也没抓住过,所以,还不能认定钱金山跟他干儿媳妇怎么的怎么的了。
汪学义说:“你们真小看了钱金山,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跟他干儿媳妇干那事还能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