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郎君的将来;也关系到王家的安危。”
“我……可是娘子呢?”白姜犹豫了许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听娘子的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王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即伸了个懒腰懒懒靠在了后头的软垫上。除了阿爷和两位阿兄之外;别人固然也有人惊叹她的能力;可多半总免不了闲言碎语;就连jing于如张说者;亦是让其夫人元氏婉转告诫过她;做女人不要太逞强。可是;他却不但说对她有好感;而且愿意信赖她;这种信赖对于她来说;才是这个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
而当杜士仪策马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见小和尚罗盈正探头探脑的;他稍稍放缓速度;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声回去。不过一小会儿;罗盈就纵马追了上来;不由分说挡在了他的马前头。
昨夜悄悄跟着王容一行;找到他们落脚的旅舍;又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一家店过夜的小和尚满脸的纳闷和不解;此刻连珠炮似的问道:“杜郎君;究竟怎么回事?这不是赶上了;怎么又争起来了?而且这争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想知道?那就陪我去酒肆喝两杯。”
见杜士仪不由分说拨马便走;罗盈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浆糊;只能无可奈何地追了上去。等寻到了一家无甚客人的酒肆;眼见得店主殷勤张罗了米酒送上来;他见杜士仪连喝了三杯却根本不理他;只得索xing伸手抢过了酒
“杜郎君”
“无论今后谁问你今天的事;你都得说;我和王娘子生意不成翻脸了。”见罗盈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杜士仪突然笑道;“当然;你又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不会有人没事找你盘根究底……总而言之;你记住;你对谁都不能说;昨天我在蓟北楼上对她说过那些话。”
“啊”
“我仇人多。倘若不是如此;恐怕长安王家要遭池鱼之殃。”
罗盈这才想起岳五娘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事情。他当初从洛阳安国寺被送到嵩山少林寺;还不正是因为王守贞?他虽然心xing纯朴;可并不笨;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他不禁狠狠咬了咬牙;继而便重重点头道:“杜郎君你放心;除了岳娘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就知道小和尚必然会把岳五娘刨除在外罢了;那个岳五娘来无影去无踪;确实最最不好骗;不过想来她决计不会说出去!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巡阅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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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王容一行人;杜士仪带着罗盈喝了一顿清晨的早酒;便悄悄回到了旅舍。杜黯之已经早早起来了;此刻正在进行晨课;那朗朗书声从窗口传出来;引得杜士仪不禁稍稍驻足;竟想起了自己在卢氏草堂中求学的情景。那时候卢门弟子最是众多;各式各样的读书声在早上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又或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单纯拼谁声音大;至少他和崔俭玄就于过这种现在想来觉得无聊之极的事。
可那段ri子……是他前世今生以来;过得最充实;也是最快乐的ri子
倘若佳人还在;杜士仪不介意忙里偷闲继续与人一赏幽州城那有别于京兆洛阳和并州三地的风光;然而如今王容既然走了;他便不能这样磨洋工了;少不得再次拜访了幽州都督府;向王竣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观风”的本意。本来他不过是打个招呼;希望幽州都督府派一个人作为向导;三四卫士相从也就够了;谁知道王竣若有所思地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却迸出了一番大异于他预计的话来。
“我亦是初来乍到;既然担当了幽州都督之责;便不能只窝在幽州之地你大约还不知道;因为薛泰之事;营州都督许钦澹竟然不敢抵挡可突于兵锋;径直率兵退回了渝关守捉。之前不该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