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遲默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護士過來為?他打上點滴。
因為?喪失聽覺,他從不?會在陌生?的環境下休息。但眼下他的身體到達了某種臨界值, 即便硬撐撐,也難以抵抗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
在意識被高燒消磨殆盡前,聞遲默設下5分?鍾循環鬧鐘, 以阻止自己?進入深度睡眠。
他保持不?了清醒,但也不?能讓自己?完全陷入無意識的狀態。
一開始, 他還能在震動?里勉強醒來, 可往後,他越難以清醒。
當鬧鐘循環到第8個?5分?鍾時, 他的手機被?人抽走?, 取消了鬧鐘。
他手指微微蜷動?, 昏昏沉沉地問:「誰?」
極輕的一聲, 像是無意識地呢喃自語。
姜言一冷著臉一屁股坐下,將手裡抱著的毯子蓋到聞遲默身上,「我, 姜言一。」
聞遲默的眉心皺了皺,平平的眼睫快速扇動?,像是在用力睜眼, 卻又被?夢魘鉗住,掙脫不?開。
但很快,他的掙扎就被?清甜的柑橘香氣?安撫下來,徹底放鬆了神經。
「你好, 麻煩這裡換一下吊瓶。」姜言一舉手示意道。
護士長過來, 一邊更換吊瓶一邊欣慰地說,「終於有人來陪他了。」
姜言一:「?」
「怎麼了嗎?」
護士長意識到自己?有些突兀, 抿了個?尷尬的笑,解釋道:「我們?正盤算著要不?要給蔣主任發消息呢。」
姜言一:「蔣主任?」
護士長:「耳鼻喉科的,算他的主治醫生?吧。」
姜言一:「你們?都認識他?」
護士長調整點滴速度:「認識啊,蔣主任以前陪他來掛過幾次水。那個?時候蔣主任還跟我們?開玩笑呢,說讓他們?記住這個?年輕人的臉,以後看到他多照顧點,說他自閉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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