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不去了。”
这惩罚也太严重了吧?!
我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也无法相信,连忙问:“那他去哪儿了?”
这事儿本来跟那哥哥没关系的,人家都流露出了一丝歉意:“他不肯说……那个,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天儿怪冷的,学校那么大,你别找他找得感冒了。再说了,说不定他都跑到校外去了呢,你怎么找啊?对吧?”
可怜我那天特意穿了件新买的滑雪衫,那种万般欣喜之后陡然落空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其实更是我不愿再去回想、因而一直努力忘掉的——打击。而再见到萧然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半分心疼和怜惜,反而告诉我:“要不是这个季节实在不适合长时间户外活动,我就自己去了,叫上别人也说不定。你下次再试试看!”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萧然就是不能像别人的男朋友那样宽容呢?每次的每次,只要他比我先到,哪怕只有一分钟,他都会火冒三丈,不管我们见面后是要做多重要多愉快的事,也不管那天是不是什么节日假日纪念日,他势必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定要破坏气氛,有好几次甚至不惜把我这么坚强的人都折腾哭。
当然,和那次泡汤了的长城之约一样,就算是哭了也别指望他能来哄我,因为他觉得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就该给我点教训,看我以后还敢不敢。
的确,每次被他弄成那样我都后悔得要命,可每个人都有点劣根性,我的这点冥顽不化就在于老也没法早一点出门,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而萧然对我的解释也无法接受:“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啊?我告诉你,只要你迟到,就算你打扮成天仙,我也觉得你面目可憎到看一眼都多余!”
我们之间因为我迟到而发生的最严重的一次龃龉是在那年的圣诞。
平安夜那天,难得平常非某食堂某窗口的饭菜不能吃的萧然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我晚上去肯德基吃全家餐,我乐坏了。人一兴奋就容易忘形,何况我还有心要给萧然一个惊喜作为回报,于是在出门之前,我突然想起来,可以让顾晓宁再给我梳一次上回那个清纯小女生发型啊!
我想我当时之所以不怕因此而迟到,也是因为上回萧然真的很喜欢我那个发型,而且那次我们就是在矛盾当中,那个发型至少在他肯与我重归于好的心路历程中发挥了一半的作用。
于是我觉得,这个发型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梳了它就一定能讨好他,哪怕因此而迟到也没有关系。
顾晓宁按照要求开始替我梳头,不过久没再练过,她似乎有些手生,一个麻花辫编好之后,另一个不知怎么的老也对称不上,她梳了拆拆了梳的反复了三次,才勉强得出个最好的效果。
梳了辫子我也就不方便戴帽子了。想着这样光着头出去必定要冻得够呛,我咬咬牙,用想象中萧然那一瞬惊喜而怜爱的表情来给自己打足气,然后向顾晓宁道谢道别,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这次我迟到了十二分钟。
还好,萧然没有走——看来十五分钟是他的上限?
见他还站在那儿,我如释重负,连忙冲过去,故意让小辫子一跳一跳的引起他的注意:“你怎么不到我们楼里站着呀?冬天楼长都是让男朋友进去等的,跟你说多少次了,没冻着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冷笑了一声:“舍得出来了?为了不让你再像上次那样抱怨我狠心,我留在这里亲口告诉你:我不去了,你要去自己去吧,或者跟别人去,反正别再缠着我了!”
我愣了,眼睁睁看他说完话就真的转身要走,连忙抢上一步抱住他的胳膊:“不要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是让顾晓宁给我梳头来着了,你不是很喜欢我梳这个辫子吗?”
他用力摔开我,居高临下的目光锐如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