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华?”
美比丘点头说道:“正是,你以为如何?”
白衣书生眉梢微扬,道:“此人我没有见过,你以为他如何?”
美比丘道:“此人风神秀绝,俊美无俦,更难得飘逸洒脱,倜傥不群,论像貌,不亚阁下如今这付扮相,但阁下比他缺少点须眉男儿的昂藏气度,论所学,他胸蕴渊博,技比天人,列九龙之首,称当世之最,多少红粉巾帼美娇娥如醉若狂,他却不屑一顾,就凭这……”
白衣书生道:“你见过他?”
美比丘摇头说道:“自恨福薄缘浅。”
白衣书生道:“你想见他?”
美比丘道:“我不愿矫情,若非我人在空门,此心向佛,我倒会把一颗心牢牢地系在他身上,谁叫我是个女儿家。”
白衣书生道:“这你就不怕罪过?”
美比丘道:“出家人不敢打诳语,佛当能谅我。”
白衣书生淡然一笑道:“可惜那皇甫华只有一个。”
美比丘道:“你这话……”
白衣书生道:“倘若有个千个百个,世上这些如醉若狂的女儿家,不就人人可能一个,用不着终日醉狂了么?”
美比丘目光一凝,道:“你是不信。”
白衣书生道:“我何只不信?”
美比丘道:“也不服?”
白衣书生道:“不服远了。”
美比丘微微一笑道:“你不信什么?”
白衣书生道:“我不信你这人云亦云,道听途说。”
美比丘道:“你又不服什么?”
白衣书生道:“我不服他那人品,他那胸蕴,他那所学,总而言之一句话,凡是沾着他的,我都不信不服。”
美比丘摇了摇头道:“信不信由你,总有一天你会碰上……”
白衣书生道:“他最好别让我碰上。”
美比丘轻“哦!”一声道:“怎么说,为什么?”
白衣书生双眉一扬,威态逼人,傲然说道:“他若让我碰上,我会让他逊色三分,自惭形秽,我会让他折服在我一身所学之下,拜倒……”倏然住口不言。
美比丘美目凝注,含笑说道:“怎么不说了,让我替你说吧……”
“不必。”白衣书生两颊生酡,毅然说道:“我自己说,我非让他拜倒在我裙下不可。”
美比丘抚掌笑道:“爽朗,豪迈,素心侠胆,不愧是条龙,只是……”
眉锋微皱,摇头说道:“略为不害臊了些。”
白衣书生两颊更红,嗔道:“你呢,出家人……”
美比丘忙道:“好了,咱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行么?”
白衣书生倏然失笑道:“别以为我是一时气话,说说就算了。”
美比丘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阁下的牛脾气,想想我现在有点懊悔了。”
白衣书生道:“你懊悔什么?”
美比丘道:“懊悔不该多嘴,雪刚没了,又要发起二龙斗,弄得片片鳞甲飞,翻天覆地,日月无光……”
白衣书生道:“片片鳞甲飞,狼狈不堪的是玉龙,你心疼么?”
美比丘微一摇头道:“还不知道我会心疼谁呢?”
白衣书生脸色一变,霍地站起,道:“我就不信,我这就找他去。”
美比丘一把抓住了她,道:“且慢,人海茫茫,宇内辽阔,你上那儿去……”
白衣书生道:“那怕是天涯海角,翻开每一寸地皮,我也要找到他。”
美比丘道:“当真?”
白衣书生道:“信不信由你,你且拭目以待。”
美比丘美目微转,浅浅一笑道:“让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