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微有些自负,他答应看看。虽然他不喜欢圣丹斯热衷的具有地域色彩、炫耀一种折中、古怪品位的电影,《性、谎言和录像带》还是让他震了一下。马乔丽继续给他施加压力:“就算帮我一个忙,收下这部片子吧,我真的觉得挺棒的。”萨福德终于屈服。《性、谎言和录像带》被接受为1989年美国电影节参赛的16部电影中的最后一部。
这可能是这个短暂无光的电影节历史上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一年。同一批参赛的影片有南希·萨沃卡(Nancy Savoca)执导、安娜贝拉·莎拉主演的《真爱》(True Love),马丁·多诺万(Martin Donovan)执导、科琳·菲尔什(Colin Firth)和哈特·博克纳(Hart Bochner)主演的《零号公寓》(Apartment Zero),乔纳森·瓦克斯(Jonathan Wacks)执导、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执行制片的Powwow Highway,杰弗里·诺耶斯·谢尔(Jeffrey Noyes Scher)执导、阿曼达·普卢默(Amanda Plummer)主演的《惯性的囚徒》(Prisoners of Inertia),迈克尔·莱曼(Michael Lehmann)执导、薇诺娜·赖德(Winona Ryder)、香农·多尔蒂(Shannen Doherty)、克里斯蒂安·斯莱特(Christian Slater)主演的《希瑟帮姐妹》(Heathers)。考虑到好莱坞的传统,即便在那个相对淳朴、移动电话还没有发明的时代,大多数影片都由好莱坞明星或者准明星主演,这些影片的选择都成问题。影片预算从里克·施密特(Rick Schmidt)的《摩根的蛋糕》(Morgan's Cake)的15000美元到《希瑟帮姐妹》的300万美元不等。萨福德对约翰·卡萨维茨(John Casavetes)相当尊重,许多人追捧他为美国独立电影的教父。
《性、谎言和录像带》首场演出于1月22日星期日晚10点钟在探索者广场举行,这是位于城外几英里远的一家拥挤的小影院。熄灯放映前索德伯格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向观众做了一个常规的提示:影片仍然比较长,他用了一些非职业演员,而且影片名字还没有确定。他对私下交往活动总是感到紧张不安,但是这种公共场合却没有让他感到窘迫。他是一个宿命论者。每部影片自有它的命运。影片的开场片段结束后,安迪·麦克道威尔扮演的角色安娜(Anna)在对冲她尖叫的罗恩·沃特(Ron Vawter)说着什么,至少有观众在想,噢,别又是一部单调乏味的独立电影,马上让人昏昏欲睡。最初的20分钟过后,影片节奏开始变快,到了最后,观众似乎完全沉浸在影片中。索德伯格走到影院前面回答观众提问。片名还是没有完全确定,他需要跟RCA/Columbia Home Video进行协商,公司担心片名过于普通,对一个直接转成录像带的影片来说太难听。他回忆道:“甚至到了这种程度,他们都说:‘我们保留前面两个词:“性”、“谎言”就够了。但是第三个词——也许我们可以另换一个。’我说:‘“性、谎言和吸引力”怎么样?’”索德伯格戏弄性地想了好几个题目,开玩笑地杜撰了一个叫《头发与花草》的名字,因为片中所有的演员都留着长发,而且不停地把花草作为礼物互相赠送,但似乎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字可以替代。有一半观众支持更换片名。电影节刚刚开幕,还没有足够多的标准进行比较,但索德伯格已经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必在舞台上叫嚷了。其实,有两个年轻制片人罗恩·耶克萨(Ron Yerxa)和阿尔伯特·伯格(Albert Berger)很欣赏这部影片,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