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与我曾与他交合过的谎话,难道他不怕怀中情人吃味么?”
低头一连踩过四片硕大的王莲叶子,她甚是不解,苦恼的叹了口气,正打算去踩第五片叶子,已经迈出去的脚立马又缩了回来。
圆月均匀的照在池塘上,没漏过任何一寸水面,红□□三色睡莲无声的绽放,挤得一池满满当当,不曾留有空隙。重重叠叠的莲瓣皎若透明,夜间水温上升,透明的雾气萦绕水面,似画中的仙界福地。低低虫鸣响在耳边,难以辨别究竟是在何处,巨大的王莲叶子轻浮水上,月影下,青年支着手肘静静望她,一袭紫檀衣袍卷在身下,似东来的祥云。
远处的婆娑树影亦随青年入画,做了他身后的一抹点缀,恰到好处,赏心悦目。清凌凌的一把声音涉水而来,响在季青宛耳朵边,“前方有人,止步。”
季青宛本已将重心移了一半到另外一只脚上,听到他开口说话,猛地缩回脚,下意识的就想往后撤。不经过大脑思考行事的后果很残忍,她这一撤脚,左脚便踩到了右脚上,落脚的王莲叶子登时不稳起来。她踉跄着向后倒去,张牙舞爪全无形象可言,落水不过是片刻后的事。
她觉得她日后没法再见苏景了,这才见面不到一日,便要在他面前丢这么大一个人,日后再见他都得有心理阴影。
及腰的头发方触及水面,沾湿一缕发梢,没等她栽进池子里,腰间蓦地多出一双手,稳稳当当的将她托举住,一个借力顺势将她扶起。
季青宛刚准备来个劫后余生的叫唤,腰间的手抽出去一只,手的主人猛的捂住她的嘴巴,快速而冷淡道:“别吵,是静王的正妃朱氏。”
她“唔啊”两声,代表她知晓了,苏景方才将捂住她嘴巴的手松开。
后退到另外一片王莲叶子上,抬脚小心翼翼的踩踩实,她抬头小声的瞠目结舌道:“啊!要是我没猜错,她这是在偷情吧,假山那头的男子可不是静王殿下。”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啧啧道:“你们璧国的民风竟如此彪悍,堂堂王爷正妃都敢偷情,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古人的胆量。”要是在现代,王爷的正妃相当于主席大大的儿子的媳妇,做天下女子的楷模尚且来不及,决计不敢背着老公偷情。
苏景抬手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衫,抽空给了她一个问询的眼神,“你们璧国?”
经过方才的折腾,季青宛的鞋子已被水打湿了,幸好现在是夏季,不用担心会冷。径直盘坐在王莲叶子上,她顺一把湿哒哒的发梢,依旧压了声音,故作高深道:“是啊,你们璧国。你没听他们说吗,我是天上的神仙,既是天上的神仙,自然是从天上来的,所以我并非璧国子民。”
月色清幽,悄无声息的笼罩在青年身上,他低下头,露出好看的一截脖颈,清冷的嗓音里似乎带了丝轻蔑,“无稽之谈。”
默念一声装逼失败,季青宛拿指节蹭了蹭鼻子,不满的嘀咕道:“他们都相信我是从天上来的,为何你却不相信呢?”
书里头说了,古人愚昧,最信鬼神之事,是以她才敢将算命做自己的职业。当神棍的这几年她混得倒也算风生水起,鲜少遇见如苏景这样直接拆她台的人。
假山那头的嗯嗯啊啊之声不曾消停,时轻时重,静王正妃有把好嗓子,叫声娇嫩嫩的,惹人遐想。苏景恍若没听着,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伸手一指睡莲池子,葱段似的指头清瘦可见骨节,“听闻神仙可操控水火,这睡莲池子里头有许多红鲤鱼,我抓一条上来,你喷团烈火,我们做个夜宵如何?”神色态度皆是十分认真,听着不像揶揄,倒像是真想让季青宛打条鲤鱼上来做夜宵。
他若是玩笑的语气,季青宛大可也用玩笑话搪塞过去,可他的态度如此诚恳,季青宛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了。恰有一尾鲤鱼跳上她盘坐的王莲叶子,扭着肥身段抖着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