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全都遭殃;所以我和固安公主见过三部俟斤之后;我就想了这个主意。”杜士仪坦然承认了下来;不等裴果开口说些什么;他就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道;“裴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ri我登门拜祭;不只是为了太夫人之丧。蓝田县主和固安公主母女相争;此事已经不止牵连她二人;本不用我多管闲事。可我听说奚族如今内斗ri烈;如今裴将军回朝;一旦有人问及奚族当时和如今的情形;恳请裴将军能够据实禀报。”
裴果本不想掺和这些事;可听到杜士仪所求不过如此;他想想本就事涉自己的军将本职;当即爽快地应道:“好;我自当实事求是”
“多谢裴将军”
杜士仪心头一颗大石头就此落地;谢过之后;他想起裴果乃是公冶绝的师弟;剑法独步天下;正要设法请教一二;却不料裴果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对了;我听闻杜郎君和张颠有些交往;不知道是否为我引见画笔一绝的吴先生?先母在世时笃信佛教;如今她过世时只余一大遗愿。便是在天宫寺作壁画祭奠;虽则并非即刻就要作画;可若能及早说动吴先生;我这心下也能稍安几分。”
一个张旭就已经够难打交道了;杜士仪对说动吴道子却是半分把握都没有。可裴果既然开了口;他想了想最终答应了下来:“既是裴将军为了太夫人的一片孝心;我勉力一试吧。”
“那就多谢杜郎君了。此事成与不成乃是天数;即便不成;你所托之事我也必然具实言禀告。奚族如今和契丹一样;隐忧重重;若不是如今这莫名其妙的风波;凭借固安公主的手腕;本来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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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一十一章 吴生求墨,不屈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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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温柔坊见张旭;张旭又跟着自己回访了永丰坊崔宅的经历;杜士仪实在是一想就心中发怵;因而虽然答应了裴果为其引见吴道子;他仍然不敢亲自前往。思来想去;他终究想起了那两位墨工之前接了自己的方子后;苦苦钻研年余而新制后;刚刚送来洛阳的漆烟墨。
次ri早起;他就挑了一块漆烟墨装入匣中;吩咐刘墨随同自己的亲笔信送去给了张旭。然而;大大出乎意料的是;当午后他从洛阳宫中门下省回到了观德坊的私宅时;一进门就看到刘墨正在团团转
“怎么;是不曾送到;还是……”
杜士仪本以为是刘墨扑了个空;或者是被人拒之于门外;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完全全想错了。却只见刘墨苦着脸深深一揖;直起腰后就面sè不自然地说道:“是吴公正好在张公处作画;因见我送墨去;吴公立时好奇地拿去试用;结果画了一小半就拽上张公来了此处;甫一到就要酒喝;娘子令人搬去了两瓮;如今人喝得酩酊大醉;却还在追问郎君几时回来。”
这么巧?吴道子正好在张旭处?
尽管这不请自来的客人一来就是两个;杜士仪有些头疼;可总比自己想方设法去见吴道子为裴果引见来得容易。于是;他笑着安慰了满脸苦sè的刘墨几句;等到了那十三娘款待客人的小厅;他尚在门口就能闻到里头那股酒气;登时深深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跨过门槛入内;他还来不及打起jing神和这画圣草圣二人打个招呼;就只听耳畔传来了一阵大呼小叫。
“回来了回来了;我们的墨圣回来了”
杜士仪瞠目结舌地看着年纪老大不小的吴道子一阵风似的窜上前来;一把拽住了他不由分说地往里拖;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而吴道子却不管自己这突兀和野蛮会给别人什么困扰;硬是按着杜士仪在张旭身边坐下之后;就笑眯眯地紧挨着他坐了;随即殷勤地问道:“杜郎君;此次送给张颠的这一方墨;似乎和你从前那杜郎墨有所不同?千宝阁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