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反抗,但言辞之中照样咄咄逼人。
“你敢骂我当奴才?”沈宗衡对董河澜道:“待我先毙了这个老匹夫!”
“沈四爷,”坐在一旁的程冷秋道:“这里还轮不到你逞能摆威。”她对董河澜道:“董将军,陶老头子的性子我明白,说一不二,他惟一的好处就是不会说谎话,你叫姓沈的给我滚到一边去。”
董河澜连连作揖称是,命沈宗衡退到一旁。
二十一、神龙刀客(五)
隐石禅师一时摸不着头脑,而殷玉羽心眼透亮。看程冷秋的架势和口吻,是清军中一个重要的人物,连董河澜都要礼让三分。有陶思诗在场,到底有母女之情,陶寒江暂可保性命无忧,还用不着他们两人上前搭救?
程冷秋道:“还不快派兵去安福寺将司徒函辉一伙反贼和这店主一齐拿下。”沈宗衡带着清兵冲进店内,一阵乒乒乓乓响过之后,又走出店外,说店内已不见了店主。
陶寒江叹道:“别人说‘认贼为师,罪不容诛’,我还以为只是拜在雪花夫人门下而已。你这个贱人,原来你早与清妖一路。”他默运神功,意想一掌毙了程冷秋,心一急,残存的一点功力一时难以凝聚,竟跌坐在地直喘粗气。
陶思诗不知何时已到了隐石禅师的身后,她颤抖的双手摇着隐石禅师袖子,渴望着他快出手相救。隐石禅师曾与沈宗衡交过手,眼下还不到现身的时候,一出手必然伤人,杀还是不杀?他心中几度反复,拿捏不定。
殷玉羽见隐石脸露难色,对陶思诗道:“姑娘莫急,待我先上前看看。”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几十个清兵马上调转长矛,将他围在核心。他不屑一顾地拨开长矛,道:“在下 也是为了追寻司徒函辉,想不到他已遁走,你们也已来迟了,恐怕他早已到了台州。刚才将军追问陶先生,据在下所知,他根本不知鲁王的下落,故特来相告,何必为难他人。不信,你可问问白姑娘,她应该最清楚鲁王在与不在。”他回想起白丽艳的一些可疑之处,故意将此事推在她身上。
“那好,我也不会再为难他们。”董河澜对殷玉羽道:“我大清已定九洲,谅几个漏网之贼最终也逃不到哪里去。今后你不如跟随着我,平定之日少不了论功封赏。”
一干人置疑不定地直愣愣瞪着两人发呆,不远处的隐石禅师更是矫舌不下。以为殷玉羽与清将相识,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挥舞着九环锡杖大喝道:“姓殷的,我还以为你是个侠义道上的人,想不到你竟与清军沆瀣一气,都是前来追寻鲁王,清虚子的门面都给你败尽了。”
沈宗衡一见是隐石禅师,也大喝道:“这老贼秃曾杀我清兵,今日却自投罗网,快给我擒下。”众清兵的刀枪纷纷向隐石禅师的身上招呼过去。
隐石禅师虽不敢妄开杀戒,但手中的九环锡杖抖动之处,风声呼呼,十多个清兵无法靠近。沈宗衡见隐石禅师神情威猛,势不可挡,大步赶上前来,伸手便向锡杖抓落。隐石禅师知他有一身横练硬功,不敢硬接,虚晃一杖回身便走,待引沈宗衡到圈子外,反身左手伸出五指直取对方的双目。沈宗衡头一低,又使出了他的贯技——蛮牛耕地的铁头功,直向隐石禅师硕大的身躯撞来。隐石举起锡杖兜头砸下,一声大响之后,沈宗衡的头颅完好无损。他哈哈大笑道:“老秃驴忒小看你四爷的头颅了,今日若让你再逃脱,沈某从此退出江湖……”
“且给我住手!”殷玉羽朗声道:“董将军,这急性子的老和尚与在下有几分交情,是否令你的手下先住手……”话未完,右手一翻一紧,已铁箍般地拿住了董河澜的腕关节,趁势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董河澜顿时双臂酸麻,浑身已动弹不得。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殷玉羽道:“你、你你……”殷玉羽笑道:“殷某本是江湖浪子,你以为我想当你的鹰犬走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