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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怀了孕就打掉,我老婆是医生,让她给你们想办法。”既然副政委这样宽宥、赤诚,贺铭也不好说什么,他悻悻地离开了副政委办公室。

一想到要失去胡蓉,一股强烈的仇恨感油然而生。恨谁,怨谁,怪谁呢?罪魁祸首很明确,就是那个跑到台湾去当了军官的胡乔,小蓉的亲哥哥。是他使得我俩“劳燕分飞”。他就是《梁祝》中的祝员外,《白蛇传》中的法海,《天仙配》里的王母娘娘。蓉妹今后怎么生活?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妹妹,只能是被管制、被改造的对象。一想到一夜之间蓉妹变成了反革命家属,被打入另册,贺铭的心里就更凉了,开始泣血。可这就是当今的现实,任何一个平民百姓无法改变和解脱的现实。

当晚,就在那间洋溢着喜庆的新房里,贺铭把季副政委与他的谈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胡蓉。他不想骗她、瞒她,因为这不是一桩能骗得了的事。听完惊天噩耗,胡蓉没有哭,然而贺铭从握着小手以及她的脸色上强烈地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剧痛。她的小手不停地颤栗着;脸色煞白,原本漂亮的眼睛蒙上了厚厚的一层云翳。“蓉妹,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他想好好安慰她,但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儿,本来这就是一件无法安慰的事。突然降临的消息,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绝望了,她与他的爱情终结了。但她是一位很沉稳、很要强的姑娘。尽管她一生命运多舛,但她从未向命运低过头,从未向任何人乞求过什么。这来自海峡彼岸的致命一击并没有将她击倒,而是让她看到了今后要走的路,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路。

“铭哥,我不急,倒是苦了你。。。。。。”她也想安慰他几句,可话没说完已是泪水涟涟。她一哭,贺铭心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抚摩着她的秀发。在心爱姑娘的眼泪面前,男人往往会感情用事,贺铭也不例外。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蓉妹,为了我俩的爱情,我明天就打转业报告。”“不,我了解你,当一名军人是你的梦想,成为一名军官是你一生的追求。你如果为了我而转业,就是结了婚也不会幸福。你不后悔我就会后悔。真的,那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宁。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了,铭哥,还是尽情享受现在吧。”说完她关上房门,她没有了往日的羞涩,娇柔与矜持。她首先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将晶莹、香艳的肉体赤裸裸地、主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并迫不及待地给贺铭宽衣解带。贺铭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已偷吃禁果的他在她的“诱惑”下,早把季副政委的话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人在新床上再次上演了颠鸾倒凤的激情戏。贺铭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俩最后的疯狂。

星期六的晚上,本该是贺铭与胡蓉大队飞行教室举行婚礼的大喜之日。因风云突变,贺铭没能当上新郎,张志敏、俞素梅、姚玉兰、许雅君、刘晓云等也没能吃上喜糖,大伙儿都很失望。姚玉兰与俞素梅相约一起去找贺铭,想开导开导他,可到处找不到他,一打听去了胡蓉家。

中关园胡蓉父亲家里。这时也分外冷清,没有庆贺的宾客,没有丰盛的宴席,本该做新郎的贺铭是唯一的客人。“伯父,蓉妹呢?”“蓉蓉她,走了。”“啊,走了?”贺铭冲进“新房”,已经人去房空,恢复了旧貌。“小贺,这里蓉蓉留给你的一封信,你,你拿去吧!”胡蓉的父亲用颤巍巍的手将厚厚的一封信递给贺铭,他的手也哆哆嗦嗦不听使唤,差点儿没有接住。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看起来:

铭哥:

吻你,最后一次深深地吻你。

我走了,我将走得很远很远,你不用找我,也找不到我。如今我已失去了属于我的一切,但我不怨天,不怨地;不怨大哥,也不怨你。我不恨国民党为什么要让大哥当军官,也不恨共产党为什么要调你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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